山上有十来个人,路上还不断有人过来。大家无一例外,均要从客栈穿过,在瓦砾里寻找一番。
亦尘继续道:“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他们既然来了,不会见死不救。”
“只等下一个月圆之夜来临,我们便有救了。”
段誉不无担心的说:“就怕黄光厉害,人再多也没用。”
亦尘道:“你是不是傻了?忘了你进入密林,是怎么出来的么?”
段誉眼睛一亮:“对啊,让外面的人弄些长绳过来,然后我们绑在腰上,他们就可以拉我们出去。”
亦尘又说:“你想到太好了吧?那老头一只脚被定住,尚且出不去,我们整个人用绳子就能拉出去了?”
“再说黄光那么厉害,一根小小的绳子弄不断么?”
段誉斜眼瞧着他,说道:“你这人还真是怪,总喜欢跟人唱反调。”
“人家说行,你偏说不行。别人说没事,你偏说有事。”
亦尘道:”我们回纥人,向来照直了说,没用那么多弯弯绕。你说我那句话没道理?”
段誉想想也是,他的担忧不无道理。可这样说话,总是不大舒服,遂径直走了。
山上的人来来去去,每天总有数百之多。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去。来时兴高采烈,去时垂头丧气。
客栈里的人猜测,大家兴冲冲的来到长风山,以为能见到客栈,最后只有一堆废墟,自然高兴不起来。
如此过了二十多天,人数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不过客栈里的人,却高兴不起来。
那人上次出现后,就此销声匿迹,客栈又恢复如初。而大家心头的阴霾,一天重过一天。
均怕月圆之夜,他会出来捣乱,阻止大家离开,最后空欢喜一场。
段誉数着日子,明天又是月半,心里也一样沉重。
他坐在屋顶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既高兴又担忧。
正看的出神之极,忽觉脑后生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这是有人背后偷袭。
段誉起身避开,心里还想着,客栈也没别人,会和自己开这个玩笑的,也就一个亦尘。
鸠摩智虽有切磋,都是正面较量,搞背后突袭这种事,也不是他的为人。
只是这人的指劲,将瓦片洞穿,以亦尘的武功,还达不到这个层次。
段誉急转身时,后面出现一人,是个老者。
此人鹤发童颜,面如冠玉,飘飘出尘之气,有几分仙家风骨。
段誉一瞧不认识,当即大喊:“大师快来,那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