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早饭的时候,杜若又跟奶奶提了这事儿。
杜婆子放下碗筷,叹了口气,“那祸害咋又回来了呢?”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杜若也没了胃口,“真是祸害遗千年。”
“要我说啊,丁红豆这次就是仗着自己的大肚子,这才躲过了一劫。”杜婆子道,“那个新来的男知青不是去劳改了?”
杜若道:“是啊,有这个可能。奶,姓徐的可能出不来了,丁红豆以后估计只能在娘家生活了。”
“活该!”杜婆子哼道,“我想起你不懂事儿的时候被他们忽悠的话,我心口就疼。
你说世上咋有这么坏的人呢,真是坏得流肿了。”
杜若看奶奶是真生气了,赶紧安慰,“奶,你别气,恶有恶报,丁红豆这不就遭报应了吗?
丁家人也会遭报应的,丁家的宝贝儿子不就把砖厂的工作丢了吗?”
“哼,真是活该。”杜婆子又说,“那就是个干啥啥不行的棒槌。你娘在的时候,这一家人扒着你娘吸血。
你爹娘都不在了,他们又扒着你不放,就不知道靠自个儿。”
杜若幽幽地说:“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人呀,始终还是得靠自己。”
“嗯,我家若若最好了。”杜婆子笑道,“不提这些坏心肝的人,咱们赶紧吃饭。吃完了还要去上工呢。”
“哦,对,今天要上工了。”
杜若和奶奶为村里干了好几天活,都快忘记他们这些社员同志们,还是要每天都要上工的呢。
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老村长正式宣布了他们村子将建制糖作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