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翎总觉得邓叔最近有些不对。

可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大概给他的感觉就是,自从岐军送来那封信后,邓叔出去一趟再回来,言行举止就总表现出异常的古怪?

举个例子。

以前就算邓叔再怎么心大,舍得放心将军队的指挥权完全交给自己。

可也免不了一天一次的照例问话。

因为毕竟此次大军出征,名义上的领导人并不是他自己......

还要将每日具体策略做出备份传回魏都那边。

所以这是无可避免的。

但自从邓叔回来后,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快十天了。

这十天里,他还不曾见过邓叔一面。

不说主动召见。

就算他曾去主营刻意找邓叔,可邓叔总还是说不了两句话就着急离开。

好似在刻意回避他一样?

回想起岐军送来的那封信后,邓叔接二连三的古怪举动,魏翎便忍不住皱起眉来。

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还有,邓叔出去的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曾试图问过那天陪邓叔出营的人员。

可不管他怎么问,却始终都从那帮人口中套不出任何话来。

魏翎本就头疼如今该如何退敌,所以更没心思放在挖掘身边这些小事儿上。

索性今天就下了决断,直接去找邓叔把情况问清楚吧。

若真有困难,说出来,也好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想到此处,魏翎不禁加快了步伐。

很快就来了那座灯火通明的主营前。

“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

门口守卫的甲士显然都是认识魏翎的,先后躬身行礼。

魏翎嗯了一声,看向主帐,问道:

“丞相可还在里面?”

“在,今日午后,丞相便一直待在里面,未曾出来过。”

魏翎紧皱的眉头更甚。

但也没再多说什么,掀开帐帘,大步朝帐中走去。

而一迈步进入其中,浓郁恶臭的酒气便顿时扑面而来。

魏翎大致扫视一眼,便看见地上摔得到处都是酒坛。

按理来说,军营里一般是禁酒的。

但奈何,他们眼下驻扎在城中,且邓狄又是丞相的身份。

所以想私下里搞些酒来喝,其实并不难......

邓狄醉醺醺的倒在案桌前。

即便已经喝了不少酒,可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