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开始很小,慢慢地靠近之后,是一个干瘦的老头,须发尽白,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
红衣大祭司的红袍,他手中的权柄开始微微动漾起来,他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张时修,你不是死了吗?”
“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张时修落在了陆长生的身边,手一伸,一股纯正的玄黄之气便环绕在陆长生的头上。
两截惊雷木落入张时修的衣袖中,一块黑布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受罪了。”
“我还是来晚了啊。”
红衣大祭司见张时修不搭理他,便举起蛇形权杖,“张时修,你来早了也没有用。”
“我知道你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你时日无多,苟延残喘而已,你来了也是白白送死。”
张时修抬头,看向红衣大祭司,“你一个老家伙,欺负几个后辈,像样吗?”
“你当他们家里没有大人吗?”
张时修手一挥,便将陆长生和虚靖卷起,被匆匆赶来的宗哲给接住,“带他们入城!”
“接应一下天正。”
宗哲一手夹住一个,“那你呢?”
张时修看着红衣大祭司,昂起头,“有人欺负我的晚辈,我自然要打回去啊。”
“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在打架的事情上,是从来不肯吃亏的。”
“以前他们欺负武王,我要镇守国运,离不开。现在我脱身了,他们又欺负长生,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你快去,那些夜郎国的蛮族杀人是一把好手,就是有些不听使唤。”
宗哲知道自己带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还有可能被他们围攻。
再说了,天正领着一伙蛮人正在城内与北莽大军作战,那里才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他们两个老家伙的打架,让他们去打吧。
红衣大祭司看着宗哲抱着陆长生和虚靖飞奔而去的背影,想要追上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动,那个三清铃一直出现在他身前三丈之外。
其他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一个造型古怪的铃铛而已。
可是红衣大祭司却很清楚,这个三清铃又名“帝钟”、“法钟”,那上端的三根叉,象征着三清天尊,这就是三清铃名字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