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化验设备的不完全,西医检查手段有限,无法看出沈子菱到底是因为什么昏睡。
管理人员又请了基地里的老中医来给她瞧病,老中医为她诊脉后,眉头蹙紧。
坐在轮椅上的秦文琮看见中医紧蹙的眉头,心里直打鼓,问他:“老先生,她这是怎么了?”
老中医把沈子菱纤细的手腕放回被窝里,再仔细盖上,叹息一声说:
“如果我没诊错,她这是心力损耗过度所致。她以针强行提升阳气,就像一盏不断燃烧的灯,油已经快耗尽了,撑不下去了。”
秦文琮双手攥紧了轮椅扶手,又问:“老先生,有什么办法?”
老先生想了想,才又说:“她这种针灸法,我是闻所未闻。她既然会这种针灸法,必然也有方法为自己调理。我先想办法,让她醒来,剩下的,靠她自己吧。”
老先生说着开始为沈子菱扎针,又开了一张药方,让人去抓药,熬药。
沈子菱在晚上的时候醒来,身旁坐着正在看书的秦文琮。
他见沈子菱苏醒,立刻把老中医的话转告,紧而又问:“你一定有办法为自己调理的,是不是?”
沈子菱摇头,一脸苦涩:“没有什么办法。油尽灯枯,我活不长了。”
秦文琮:“……”
男人抓着书的手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眼白因隐忍而发红。
他的喉咙一滚,把卡在喉口的痛苦给吞下去,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想吃点什么?”
沈子菱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我想吃你做的汤圆,搓得又大又圆,皮儿多馅儿少,汤水里只加红糖,哦对,我还要两个荷包蛋。”
她虚弱地说着自己的要求,喘了口气,又补充说:“红糖一定要多一点,对了,再加点切碎的枸杞红枣一起炖煮。”
秦文琮记得沈子菱不爱吃汤水里有糖的汤圆,可这是她的要求,他没有质疑:“你先躺一会,我去去就回。”
他叫来外面站着的朝小杨,少年将他推出病房。
他们刚走,沈子菱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噜地叫,宛如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