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满意我的作业吗,教授?”
德拉科单手垫在脑后,敞开的衣领下是轮廓分明的胸部肌肉。早已愈合的伤口在雪白肌肤上留下几丝银色的线条,像藤蔓一般在他的胸前缠绕延伸,无端的性感。
艾莉西娅红着脸移开视线,指尖似乎残存着按压时的触感,柔且韧,像细腻的皮革,每一丝纤维都在抵抗、试图回弹,却又像在热情地迎合。
“A,勉强及格。”艾莉西娅垂首坐在床边,以指为梳,慢悠悠地将凌乱红发梳开,编成辫子。她听见身后响起不满的轻哼,继而是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人温热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脊。
德拉科从背后抱住她,收紧双臂,用来撒娇抱怨的嘴还忙着亲吻艾莉西娅的后颈。“为什么才是A?”说着,他单指勾起一绺散落在外的红发,借着将红发绕在指尖的工夫,在她的锁骨上画圈,“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难道我没有全程夸奖你吗,艾莉西娅?”德拉科的吻顺着斜搭在肩的红发来到她的耳边。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还是说,你不喜欢褒奖,喜欢——”
“德拉科!”艾莉西娅警告地扭头瞪他,却得到一个黏糊糊的脸颊吻。从他身上传来的皮革香气愈发浓郁,让艾莉西娅又想起此时紧贴在背上的那块肌肤的触感,细腻的、滚烫的。
“嗯?原来是喜欢我啊。”
某人越发得寸进尺,艾莉西娅忍无可忍地推开他的脸。“够了!”她从他的怀里挣脱,站起身,叉着腰,“你要是不能在三分钟内把衣服穿好,我就——”
她的怒吼戛然而止。德拉科从枕头下摸出魔杖,敲了敲衣袖,皱皱巴巴的衬衣便立刻整洁如初。然后,那个金发男人,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将一枚接一枚的纽扣塞进对应的扣眼。
该死,他一定是在勾引她。
艾莉西娅深吸一口气,将只编到一半、又被德拉科揉乱的辫子拆开,粗暴且快速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你看上去很生气啊,教授,”穿好衣服的德拉科站起身,不知死活地凑近她,“为什么呢,不会编辫子吗?”
“滚开。”艾莉西娅没好气地说,往后退了一步。余光里的窗帘被风掀起,阳光明亮到近乎刺眼的程度。
“这么凶,真没师德。”德拉科啧了一声,轻柔地握住艾莉西娅的领口系带,打了个蝴蝶结,“也就我大度,不计前嫌。”
艾莉西娅敷衍地道了声谢,拍开他悬停在自己领口处的手。“走了。”她取下衣帽架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德拉科将西装外套搭在臂上,跟了两步,猛地回头对那件沾满酒气的衬衫施了个消失咒,又对房间丢了两个清理一新,这才放心地拉上门。“你说,”他跟着艾莉西娅快步下楼,轻声询问,“这件衬衣我付给隆巴顿多少加隆比较好。”
“随便你。”艾莉西娅敷衍地回答,心里想着另一回事。她该怎样以不那么尴尬的方式,跟汉娜解释自己在某人房间里待了这么久的原因。说德拉科睡得很死,用毒咒都叫不醒?这样蹩脚的理由连三岁半的卡洛尔都不会信!
唉,她真是被美色迷了眼。
德拉科没有追究艾莉西娅的敷衍,自顾自地说着,“肯定是你知道我不愿意穿臭臭的衣服,就算施过清理一新也会在心里膈应,才找他借了件衬衣对不对,艾莉西娅?你怎么这么好。”
他笑得甜蜜,牵住艾莉西娅的手,避开一对上楼的情侣。他们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楼梯向下走,与整洁明亮的客房相比,破釜酒吧的一楼就显得有些昏暗拥挤了。
几张桌子随客人心意四散开来,纳威正在靠近楼梯的地方,给一男一女上雪利酒。有一瞬间,艾莉西娅怀疑纳威给这对情侣上的是两杯胶水,不然为什么他们喝了之后,嘴巴就黏在一起不再分开了?
“哦——早,不,中午好,你们要吃点什么,”纳威双手抱着托盘,视线扫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烤面饼要吗?”
艾莉西娅还来不及回答,坐在吧台前的汉娜就促狭地挤了挤眼睛,高声道,“别多管闲事,纳威,我想他们已经吃饱了。”
此话一出,一个坐在阴影中的老太就发出了善意的欢呼声。“圣诞节期间的破釜酒吧就是这样的!”她吸了一口长烟袋,嵌在皱皱巴巴面皮上的小眼睛挑剔地看向德拉科,“你是直接昏睡到这个时候吗,小伙子?”
饶是没脸没皮如德拉科,此时的脸也红了个彻底。“我……不是的……”他那向来利索的嘴皮子颤抖着,“事实上,我大概两个小时前就醒了。”
“哦~”老太了然一笑,“某种弥补。”
好奇怪,明明被询问的人是德拉科,艾莉西娅怎么觉得这么尴尬。她迫不及待地甩开德拉科的手,冲到柜台前,瞪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汉娜,咬牙切齿地问,“两个外带的烤面饼,昨晚的房费,还有那件衬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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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递出两块被纸包着的烤面饼,热气腾腾的,凑近能闻到甜滋滋的蜂蜜味儿,隐约甚至还能闻出些许的花香。她单手托着下巴,把语调拉得极长,“烤面饼算我请你吃的,房费嘛——为了庆祝我亲爱的朋友——”
“汉娜!”艾莉西娅羞得想捂住脸,可一手一个热乎乎的烤面饼阻碍了她的动作。她低声哀求:“快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