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南煦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啪的一声,大掌重重砸在车门。
车身跟着震了震。
严楼跟着车身颤了两颤。
他苦涩地笑了笑,腾出一只手对着紧闭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车厢内的气氛持续低迷。
严楼歪着头,生无可恋地开车。
心底暗自腹诽,要是回去后,看到夫人没了,二少爷连个哭坟的地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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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车停在一个废旧仓库前。
车都还没停稳,南煦就半只脚踏出车外。
严楼吓得心跳突突突的。
他可没忘,南煦这祖宗身上还有重伤没痊愈呢。
就这么顺当地跳车了。
熄火的时候,严楼翻了好几个白眼。
最后在南煦冰冷的目光下,恭敬地垂眸下车。
——
废旧仓库的地下室。
阴冷潮湿的气息,像无孔不入的蛇,恶毒地钻进每个毛孔。
南煦像是感受不到似的,面色如常。
严楼只觉得背脊发凉,还有些重。
仿佛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在他肩头。
一路上,严楼时不时回头,眸色警惕。
“身上痒就去洗。”在严楼第五次回头的时候,南煦不耐地出声。
地下室空荡,南煦的低沉的声音形成回声,更像地狱里索命的低语。
严楼吓得浑身一震,“没……没有……”
南煦走得更快了,严楼有些后悔地望着前方黑黢黢的道路。
早知道要过来,他就不选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关温新了。
阿秋!
严楼打了个喷嚏,连忙跟上南煦。
地下室尽头。
温新奄奄一息地歪着头,几乎要从木椅上滑落下来。
南煦打开一旁的灯,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瘆人得慌。
他阴沉沉的表情,在这明灭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阴鸷可怖。
温新像是感知到灯光,蔫儿嗒嗒地抬头
南煦走上前,一把扯掉捂在他眼睛上的黑布。
温新不适地眯着眼,艰难地掀起眼帘,瞥了眼南煦。
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