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吏猛地回头:“你不是张家长孙?”
“是、是啊。”张文生懵圈了,这事跟长孙不长孙有什么关系?
“那就没错了,赶紧的吧。”
“啊?”
“啊什么啊,整个张家现在就剩你一个主家人,不找你找谁!!”
张文生彻底痴呆,就剩自己了?父亲、叔伯这几天明明都在南安,怎么就没主家人了?等等,死了几个人来着,三个?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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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宅子修得算非常阔气,正厅中央上悬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载阳凝瑞”,两侧几个大花瓶一看就不是凡品。桌椅数量不多,但都光彩熠熠,做工精美异常。
但此刻豪华大气的正厅却有点阴森恐怖的感觉,因为地上整整齐齐列着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若不是看到端坐在上首的县令郎翌宁,还有边上的几个皂吏,张文生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了。
“大人,人带来了。”
郎翌宁俊脸一直阴沉着,若是因为失火造成人员伤亡,尚能归于意外的范畴,但三具尸体经仵作探明,都是中毒而死,这问题就麻烦了,作为地方父母官,虽然查明真相是责无旁贷,但家里有尊大神在,这凶杀案就有点让人焦头烂额了!
“你就是张家长孙?”
“晚学张文生见过大人。”张文生不明所以,看郎翌宁脸色阴沉,急忙跪倒。
“自称晚学,你是秀才?”
“晚辈才疏学浅,二十又三才勉强中了秀才,让大人见笑了。”张文生老老实实道。
郎翌宁挥挥手:“起来吧,既有秀才之身,见本官无需如此。”
“谢大人。”
张文生刚起身,郎翌宁的话紧跟着就问了过来:“张府有人纵火,还出了人命大案,张公子可有什么能告知本官的吗?”
张文生心不住颤抖,又有点莫名的兴奋感,有点忍不住要去掀开白布瞧瞧死的是谁。
“张公子,本官的话你可听到?”郎翌宁本就烦躁,看到张文生傻傻地站着,对自己的问话充耳不闻,语气自然就不太好了。
“啊,大人,您问什么?”
肾亏的人注意力难以集中是常态,但郎翌宁哪知道这个情况,还以为他耳背呢。
“本官问你,张府发生此等大事的时候,你在何处,可有得到过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