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狠厉的拳头在半空停下,凌澈揪着丞以牧的衣服,眼底猩红。
“她去年肾衰竭差点死在医院!你要是爱她怎么没有保护好她!你要是不爱她,你就放了她!”
丞以牧猛地甩开他的手,反手揪住他的衣领质问,“去年的四月份,如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最清楚吧?”
凌澈猛地怔在原地,那双猩红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丞以牧。
“她知道了?”
“要不然,你以为如意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你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吗?”丞以牧指着窗外马路那边轮椅上的人影,愤怒得恨不得再给他两拳。
“还是你觉得,你如意跟你一样不知分寸?”
丞以牧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但句句属实。
这三年,凌澈的花边新闻他听过不少,但如意却没有跟半个异性来来往往过,哪怕是他鼓起勇气想表露心意,如意也是早他一步保持距离。
她已经做得够好了,是凌澈不知足!
丞以牧松开他,咬牙压着怒气,“凌澈,你最好想想你是怎么把如意伤成现在这样的!”
“你要是不爱她,你就放过她,她值得过更好的人生!”
也值得被爱。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年没有再勇敢一点,阻止乔如意和凌澈的婚姻。
要是高三毕业那年他能和她一起去F国,一起留在那,如今的结局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曾经的乔如意,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骄傲,而他今天看见的乔如意,眼里只有破碎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