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不去与那些官员喝酒了?”董映雪有些纳闷。
自刘卓返回济南,处理完山东与辽东的一应事务后,便整日与山东官场的官员聚在了一起。
“喝酒只是借口,事情谈妥了,自然也就不用过去了。再说了,长期大量饮酒,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刘卓悠闲的躺在软榻之上,一边享受着丫鬟的捶腿捏肩,一边随口说道。
为了促成私盐买卖,刘卓不顾未愈的病体,与济南城内高官打成一片。不是寻欢作乐,便是花天酒地,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也不是那嗜酒好色之人,怎么可能整日与那些官员聚在一起。”
“听张嫣妹妹说,月妹妹最近好像有心事,有些心神不宁的,夫君还是过去瞧一瞧吧。”董映雪笑着提醒道。
“前几日,我过去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什么不舒服啊。”听了媳妇所说,刘卓立马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短暂的回忆后,刘卓有些认真的说道。
带着苏若莹南下徐淮地区确实有些对不住杜月悦,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杜月悦对于商行的事情知之甚少,也对此没有太大的兴趣。
明末的北方多省基本上都是纷乱不断,刘卓也不会一直安心待在山东。为了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必须得有人熟悉商行的事务,为刘卓与董映雪分忧,而苏若莹就是刘卓心中最合适的那个人。
“还是张嫣妹妹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她哪是身体不舒服,多半是杜家有什么麻烦,而月妹妹又不好意思开口麻烦夫君,因此才有些为难。”董映雪随手屏退了屋内的丫鬟,温声道。
“杜老爷子也真是的,都已经结亲了,还这么见外,有什么麻烦直接过来说一声不就行了。”刘卓一脸无奈的吐槽道。
“杜家家主的年龄可是与父亲相仿,让他老人家亲自登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月妹妹现在已经是刘家的人,由她来向夫君张口是最合适的。”董映雪笑着分析道。
“那我那现在过去问问,看杜家到底出了何事?”说罢,刘卓立马起身向屋外走去。
杜月悦虽貌美不及张嫣、苏若莹,也没有董映雪的才华出众、慧心巧思,但却对音律极为感兴趣。
她的嗓音清澈动人,宛如溪水潺潺;轻柔如风,纯净如水,令人心情愉悦,无比舒适。
很快,刘卓就来到了杜月悦的住处。
“我听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有没有喊大夫过来瞧一瞧?”刘卓一脸严肃道,表露出其深深的关切。
“妾身,妾身已经好多了,有劳侯爷挂念。”杜月悦不自然地笑了笑,而后略有紧张的说道。
对于一个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女孩来说,杜月悦对于嫁入刘家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妾室是些许抵触的,但是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社会,杜月悦有只能遵从父亲的安排。
尽管与刘卓的年龄相差并不大,但杜月悦自来到侯宅后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即便是已经来到刘宅已经近一年,但当得知杜家有事情麻烦这位侯爷的时候,杜月悦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杜家此次要麻烦的也算不上什么事,就是为杜月悦的三哥杜钰虎谋一份差事。
杜家的这位老爷子现有两子一女。长子杜兴是杜家以后的接班人,杜家二子早夭,三子杜钰虎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最小的女儿嫁给刘卓为妾。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刘卓深情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关怀。
“啊?妾身,妾身能有什么事。”听了刘卓的问话,杜月悦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已经进了刘宅,就是刘家的人,更是我的女人。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杜家的事也是我的事。”刘卓握紧了那双纤细的玉手,认真地对杜月悦说。
或许应该在南下徐淮的时候将眼前的丫头也带上,不然,两人之间也不至于如此生疏。幸好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加深两人感情,否则便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