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你就是在为自己的造反找借口。”董映雪不屑一顾道。
“我是不是胡说,日后你就知道了。府中,这些日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刘卓话锋一转,突然询问府中的近况。
“丰儿最近过于顽皮了,好几次在课堂上睡觉。先生也不好过多指责,只能私下告诉我。我给他讲道理他也不听,现在就看你这个当爹的了。”董映雪直接将管教孩子的事情甩给了刘卓。
“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若是管不好他,我管他叫爹。”刘卓口出豪言,不以为意道。
听了刘卓的保证。董映雪“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虽然日后吃的多是陈粮,但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得多。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谁还会管这是陈粮?以小农经济为主封建社会中,粮食才是百姓、朝廷的底气,是国家开展一系列活动的基础。
历代王朝更替的背后,都充满了血腥,百姓数量锐减,掌握特权的贵族阶层被后来者屠戮。究其根本,多数也都和粮食有关,百姓无粮可食,豪门趁机崛起。
不论是农民起义,还是世家门阀造反,性质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个皇帝而已。
明末的农民大起义就是一场大清洗,只要赶跑了明朝的皇帝,自然会有人坐上那个位子。然后,新一轮的压榨、剥削再次上演,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与妻儿在府中相处几日后,刘卓又重新回到了济南城。一到巡抚衙门,邓德霖就前来报喜。
“大人,魏忠贤派的人已经把三十万两粮饷运抵官署,属下等人也一一清点了,核对无误。”邓德霖异常兴奋的汇报道。
“好,此事做的不错。多日奔波,也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刘卓面带笑容,宽慰道。
济南城北的刘氏商行中,苏若莹正在劝说着李常在。
“李叔,我这几日都磨破了嘴皮,你怎么一点就听不进去呢?我可是给抚台大人立下军令状的,无法说和你们二人,我就会被大人赶出商行。李叔,你忍心见我如此吗?”苏若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卖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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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愿意低头,关键是你说的话,实在令我无法相信。依靠商行生存的百姓何止万人,公子的随意一个决定就会影响到其他人。倘若公子日后还是如此独断独行呢?我又当如何?”李常在长舒一口气,无奈道。
“李叔,你作为商行的主事,为商行里的众人考虑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你又不是抚台大人,你怎么知道抚台大人的举动不是为了商行的众人考虑呢?”
“短期来看,抚台大人的决定是不太合乎情理,过于一意孤行。但是,从长远角度来说,未必不是在防患未然。”苏若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劝说道。
“一意孤行,未雨绸缪。公子又到底知道了什么?”李常在口中喃喃道。往日的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刘氏商行一路的辛酸历程令李常在感动不已。
自从东家将商行的管理工作交由刘卓,公子行事从来都是乾纲独断,不容许他人插手。
即便是商行交由其他掌柜级别的人打理,在重要问题上,依然是以公子的意见为准。依常理推断,公子定然不会做出有损商行利益的事情,除非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