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就是就是换回小女孩的赎金。”
“不会吧,送到赫里伯托家里,莉莉安·唐和布鲁斯罗宾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那可能不好说,你知道的,布鲁斯罗宾的生意,多半都是找那些男人的老婆,给他们吹枕边风谈下来的。”洪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嘲笑的语气,“耳根子这么软的男人掌握的帮派,没准早早就被女人们架空,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蔸娘悄悄挪回洗漱间,吐掉水里的泡沫,接了自来水漱口。再出来的时候,蓝老板已经挂了电话。
蔸娘爬上床,打了个哈欠,看见蓝老板还在看着手机屏幕,大概是与人联系着。
“既然恐吓信寄给了赫里伯托夫人,那我们要不要去问一问?”蔸娘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把身子往被子里钻进去,拍了拍酒店被浆洗得不那么柔软的被子,好让里面的棉花芯松软一些。
“问什么呢?”蓝老板看着手机屏幕,指甲在屏幕上敲出“咔咔咔”的轻轻声响,头也不抬,但是确实在回答蔸娘的提议,“按理来说,我们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任何动向,洪老板的眼线不是我们的眼线,虽然可能二十年前、十年前,他们和我们还算同宗同源,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现在也就是面上交好,谁知道他这么关注布鲁斯罗宾的事情,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呢?”
“难不成是他们干的啊?”蔸娘拍了拍枕头,随口猜道。
“那可不好说。”蓝老板没好气地说道,“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就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置身事外,很多事情当做不知道,他们找我们了再说。现在,睡觉!”
小主,
安迪冷着脸看着笑容和蔼的莉莉安·唐女士,了解本地帮派的势力与历史的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他当然明白这是一个帮派曾经的首脑头目的遗孀,之前他总是碍于失踪的是个无辜的小女孩,眼前的人也是脱离帮派许久地孤寡女子,而压抑着自己的厌恶表情。
汉斯看了看安迪脸上愈发阴鸷的表情,喉咙里干巴巴咳嗽了一声,打圆场似的说道:“我们会尽全力寻找您的女儿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接着他拍了拍安迪,叫着他的名字,“安迪,安迪,走吧,去看看痕迹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门外的警车灯光红蓝替换着亮,虽然很明显,但附近并没有住得足够近能靠近围观的人,最多是亮了自家的灯,远远的看着这里,一会儿便又回屋睡觉去了。
空荡荡的路上骑来一辆摩托车,摩托车的两边架着大大的挎包,在昏暗的灯光里,能模模糊糊看见是邮局的标识。摩托车在警戒线外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个邮差。
“这里暂时被封锁,你需要换条路走。”站在边上的警员走上前来,挡住那位打算靠近警戒线的邮差。
“可是有一封信,地址送到那间屋子里去。”邮差举起一封白色的信封,顺着指了指被警戒线包围的屋子。
警员意识到了,这有可能是关于苏珊的线索,于是拿走了信件,并要求邮差站在原地不能离开。
“伍德警探!”那位探员快步跑进屋子,在客厅喊道。
汉斯本来在看架子上的相框,相框中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苏珊还很小时候的模样,大概两岁,很瘦弱,但睡得十分安稳,莉莉安女士抱着她,而她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修女,听到了叫声之后,他抬起脑袋,看向跑进来的警员,手里还拿着那张相册。
“有一个邮递员,送来一封信,说是送到唐女士家里的。”警员一边说,一边捻着白色信封的一角,递给汉斯。
汉斯放下相框,接过那封薄薄的白色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文字,写着“致 唐女士”,也没有邮票,没有任何其他信息。安迪凑过来,想夺走这个神秘的信封一探究竟,却被汉斯一下抬高了手躲过了。汉斯把信封交给坐在沙发上的莉莉安女士,“这是给您的信,也许是绑架走苏珊的人寄来的信,我想还是得您来亲自拆开,我们也不确定。”
莉莉安女士接过信封,前后翻转看了看,双手稳健,平静打开了信封。从信封里拿出一张普通的彩色打印纸和一张卡片,打印纸上是一条蓝色宝石项链的照片,被折了两折,而卡片,则是一张手绘样式的明信片,上面画着一只正在飞翔的知更鸟,叼着一朵蓝色的、盛开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