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陆伯的那件事,把你们那边都搅得乱七八糟,忙死了吧?”
“这没有,我们新来的姑娘挺会规避风险的,一撒手把活都丢给O记去处理了,我们没有损失什么,也没收到什么好处,算是没有被波及到。”
“对对对,说这个新来的。”洪先生终于像是看见了蔸娘一样,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点了点头,“难不成就是这个小女仔?”
“就是她。”
“新的蔸啊?”
“是呢。”
洪先生的皱着眉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反反复复上下端量着蔸娘,把蔸娘看得心里发毛。他又一次咂咂嘴:“看不出,看不出,还以为是个和蓝老板一样的狠角色,看着都能把人震慑住的那种。没想到一个……”洪先生比划了两下,“……是个娇滴滴的小妹妹。听说,还给阿文送了一条二五仔的命,当做见面礼?”
“这事情她确实做出来了,不过其中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原因,说来话长了。”
“让她讲讲嘛,我好奇了好久,都是听传闻的,现在终于看见本人了,不如听听最真实的版本。”
“诶!人家可是职业杀手,把看家本领讲出来给你听?”
洪先生夸张地笑起来,说:“你们也太护着你们的新人了,小心孩子长不大哦!”
看着他们寒暄了一阵,蔸娘终于可以坐上沙发。站了一个晚上,蔸娘只是穿着没有高度差的硬底皮鞋,都觉得脚疼,她看着蓝老板穿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却完全不知道累。心里忍不住暗暗感叹,蓝老板干练的业务能力。
在洪先生与蓝老板继续拉扯家常,聊天叙旧的空档,蔸娘睁着她那双水润的眼睛,尽量不那么明目张胆地把在场的人,都观察了一遍。
正对着她坐着的,是一个身形极其魁梧高大的黑人男士,像一座山一般,坐在沙发上,蔸娘怀疑他的手张开来比她的整张脸还要大些。这位黑人男士身上的西装大概是定制的,穿在他宽厚的身躯上,依然能够合身,但是他没有扣上扣子,任由他脖子上挂着的几条叠戴的长长金链子露出来,这让他看上去即来自街头,又是上流人士,有些割裂,但似乎都能代表他的身份。那位黑人男士对视线有着敏锐的感知力,蔸娘只是匆匆看了两秒,他就发现了蔸娘的眼睛在往他那里看。他抬起脑袋,对上蔸娘的视线,没有流露出特别抵触的情绪,只是看着,就像是丛林中偶然路过的庞然的野兽,只不过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对误闯入地盘的兔子审视一番。蔸娘被他的敏锐怔了怔,匆匆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