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说我心理变态怎么和别人解释啊。”
“心理变态也分很多种,干嘛这么怕啊,楼下住了一窝子黑社会你不怕,还半夜三更去买可乐,你好不对劲啊你。”
“可是,我应该怕差佬吧。”
“那你怕不怕那个娄sir,就是一直戴墨镜的那个。”
“还好。他挺好心的,教我以后和古惑仔说话要凶,抓紧认个契爷当靠山。”
“他假正经。”
“他长得好像外国人。”
“是啊,半个鬼佬。”
“真的假的?”
“是啊,他天天戴个墨镜以为装酷,其实是在遮眼睛的颜色,他……”阿戎话说到一半,蔸娘忽然往他身上直直倒下,他连忙扔掉了手里饮料,接住这个小姑娘,让她的脑袋稳稳当当落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拍了拍蔸娘的脸颊,“喂!有没有事?”
蔸娘哼哼唧唧两声,晃晃脑袋,好像想要逃离扰人的手,又平稳地呼吸着,只是睡着的样子。阿戎伸手,试了两次她的颈动脉和气息,又十分正常。阿戎皱着眉头警惕地检查了一圈,她看上去确实只是睡得很沉,忍不住笑出一个气音。
林嘉文站在房间门口看阳台的门被阿戎轻手轻脚打开,阿戎胸前还抱着一个人,脑袋埋在肩膀上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阿戎半个身子,不出意外那是蔸娘。善解人意的老板一声不吭看着自己的头马红棍抱着自己新纳的小头马,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爬下天台从阳台进他的酒店房间。
阿戎转身时候就看见了林嘉文,但是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林嘉文悄声问:“怎么走阳台?”
阿戎也小小声解释:“她上来时候不小心把天台门关了,打不开。”说着还掂了掂手里睡得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
“你俩大晚上不睡觉去天台,吹风啊?”
“这个年龄小孩子需要促膝长谈。”
林嘉文一边又想维持长辈严肃的,一边也不刻意藏着笑,慢悠悠地点点脑袋“哦”了长长一声。给阿戎开了门,让他穿过自己的房间,从电梯下楼回屋。
阿戎在蔸娘的口袋里找到房卡,把蔸娘抱进她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桌面上放着装药粉的小罐子,和一杯喝过水的玻璃杯。他无奈地摇摇头,把小姑娘放在床上,替她掖被子,之后想不过,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真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