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莉莉丝？对了！是那个草药师！”

“——可是她在哪儿呢？”

破败的教堂中，火焰在祭坛上跳跃燃烧，带着星辰的奇幻辉光，映照出每个人复杂的面孔，蠕动的嘴唇。

布莱特神父站在祭坛之前，微笑着高场宣布。

“哦，亲爱的大家，不必着急，莉莉丝就在我身旁，这位戴面纱者。”

“她就是莉莉丝吗？只要她殉石就可以了？”人群中再次传来声音。

布莱特点了点头，肯定了人群中的质疑，拖长了腔调，仿佛吟诵般地道：

“我们永生教会的夜莺啊，有了贤者之石，就可以炼制长生药，可以帮助救回那些，被我们认为永远失去的人。当然，于你而言，可以救回你的丈夫——亚当。他不必再是一个怪物，将重新成为你记忆中那个温柔的丈夫。”

他看向莉莉丝，脸上的笑容就如镶嵌在脸上的面具。

亚当的名字像一根刺扎入了她的心中。她看向布莱特，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你亲手将他害成这样，现在却敢用他来逼我？”

布莱特毫不在意莉莉丝的指责，“为何还要在意那些不可改变之事……关键是现在，只要你肯殉石，我就能让他活过来。”

接着，他转而望向其他人，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却带着强大的说服力。

“你们不也是一样吗？你们的亲人、朋友、爱人……难道死亡没有把你们分开？难道疾病不曾让你们深受折磨？难道你们不想让他们从怪物恢复正常？如果贤者之石炼成、长生药诞生，我保证，不仅莉莉丝的丈夫得以重生，其他人也将恢复正常，甚至那些病痛缠身的人，也将重新获得健康。”

人群之中，原本充满愤怒的脸庞变得犹豫，原本犹豫的脸庞变得动摇。

越来越多的人低声说着，“如果真能救人……或许值得一试。”

剩下的一些人沉默着，却不由得点头。

阿尔法怒火中烧。他快步走到人群前，高声质问：“你们真的相信他？你们真的愿意用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去成全他这可笑的计划吗？你们看不到吗？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阴谋！他害了那么多人，现在却用同样的手段来蒙骗你们！”

村长低下头，没有回答。其他人的目光游移不定，似乎不敢直视阿尔法的眼睛。

不知道谁低声说道：“但如果真的能救人呢……？”

阿尔法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怒火燃烧着他的每一寸神经，“醒醒吧！你们的贪婪和恐惧正在吞噬你们的良知！这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和你们一样，也有亲人、爱人、朋友，有人会为她悲伤，为她流泪！而且，她作为草药师，无私地救助过你们其中多少人！”

一片沉默，接着，不知道谁打破了这沉默。

“可是，她的牺牲，还能救她的丈夫啊。”

“对，她也可以救她爱的人啊。”

“她不愿意，难道是已经变心，跟了别人？”

“看这位骑士这么维护她，莫不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早已背弃了自己的丈夫？”

“说不定还真是……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剑在阿尔法的腰间颤抖。他已无法再和这些村民交流。

他抽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