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禹叹了一声,说道:“郑教授,这件事是董事会的全体决定,我也没办法挽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富勒烯这种材料我是及看好前景的,而且也确实打算把它列入我们公司进入新材料领域的一次跳板。
但可惜,这种材料要想走出实验室,走到工业量产阶段,短期内实在是太难了。
不仅仅是你们水木大学这边,我们公司投资的另外11所高校的富勒烯实验室,都没有取得太好的成果。
数年时间,投资了近十亿也不见成效,股东们有了很大的意见,所以,这个项目被裁了。”
郑守义道:“我理解,虽然很遗憾没有继续合作下去,但我还是要感谢陈总及贵公司近几年来对我们实验室的大力支持,关于这三年来的研究资料,我过几天会让人拓印一份,并送去贵公司的。”
“好,那就麻烦了。”
和陈正禹结束通话,郑守义有些泄气地瘫在椅子上。
放下手机,拿起手指头揉了揉有些充血的太阳穴,心里的滋味有点难受。
实际上,早在半年前陈正禹和他通话的时候,他就预料到如果他这边的实验研究没有突破的话,被取消赞助和投资,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关于富勒烯制造方法的优化,他这边虽然一直在改进,但却始终没有太好的突破。
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无机富勒烯类纳米粒子的装置、电弧法和激光蒸发法制备富勒烯,但是和主流的富勒烯燃烧装置比较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并且,在分离和纯化富勒烯C60、C70等目标分子上面,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搞得郑守义很是头疼,但他又不愿意放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当郑守义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时,办公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郑守义目光动了动,坐正身子,勉强打起精神道:“请进。”
房门被推开,马晨带着三名男子迅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