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后,吴渊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琢磨了起来。
《我和我的祖国》?
不行,这部电影是庆祝祖国成立七十周年的,并不是庆祝战争胜利七十周年的,立意和剧情内容都有冲突。
《长津湖》?
更不行,这是讲述半岛战争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事情了,和主基调一样不搭。
张一谋的《狙击手》和《悬崖之上》倒是不错,和抗日有关系,但这两部电影的“主旋律”色采不太够啊,更多是一部悬疑、谍战、战争电影,很精彩,但和“献礼”不太搭得上关系。
挠了挠头,吴渊看着眼前空白一片的文档页面,有些愁人。
突然,他想到了一部电影。
《我和我的父辈》!
“一整部都拍出来倒是不行,但是将《乘风》单元拓展一下,做成一部长篇电影,似乎是可以有的!”
《我和我的父辈》一共有四个故事,四种风格,以家写国,家国同构,电影在过去百年间的四个不同时间坐标中,铺展开父辈的奋斗画卷,本身就是一部祖国七十周年的献礼片。
而且《我和我的父辈》汲取前两部的创作经验,是《我和我的》系列中最成熟的一部作品。
其中的第一个单元故事《乘风》,讲述的就是1942年“五一”反“扫荡”期间,冀中骑兵团的故事。
在反扫荡中原本已成功跳出了敌人包围圈的骑兵团,为了牵制敌人,解救被围的机关干部和群众,稍作喘息后,又奉命返回根据地腹地坚持斗争。
60多天里,冀中骑兵团在数万敌人的“铁壁合围”中拼死冲杀,用传统的骑兵冲击战术在日军封锁线上撕开一道血的缺口,英勇地完成了任务。
但经此一役,队伍伤亡亦十分惨重,团长马仁兴之子马乘风、政治处主任杨经国等壮烈牺牲,政委汪乃荣负重伤饮弹自尽,1200人的骑兵团,最终只剩下不足400人。
故事的中心,就是团长马仁兴与他的儿子马乘风,所以这个单元就叫《乘风》。
在故事中,马仁兴遭遇的两难抉择,一边是他极为疼惜和自豪的儿子,一边是52名乡亲的安危,其中还有一名待孕的烈士遗孀大春子。
身为八路军骑兵团的团长,马仁兴舍小爱而取大义,最终为了救烈士遗孀,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影片将乘风的牺牲与大春子在船上分娩的场景进行了平行剪辑,通过对比蒙太奇的方式,突出了“死亡——新生”的隐喻含义,以确证乘风牺牲的意义。
而在故事的结尾,三年后,抗战胜利了,马仁兴遇到那位烈士的遗孤,问孩子叫什么名字时,大春子说叫“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