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
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
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墙角;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
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
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宋辞晚在这个世界见过太过的黑暗与扭曲,不论人、妖、诡、魔,都曾因世事纠缠而变得面目全非,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永远都不缺少那些真正懂得热爱的人!
从此以后,她或许会一如既往坚持自己的原则。以明哲保身为前提,只做力所能及的善良。
但她想,有了这样珍贵的遇见,至少她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麻木!
当她抬起头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天空时,她要永远都能见黑暗中的一丝光亮。
坐忘心经无声流淌,第二层的心法被宋辞晚修炼得熟极而流,不知不觉便形成一种圆融满溢的状态。
一种将要突破到化神的强烈感觉再次来袭,宋辞晚又尽力将其压制。
现存的魔灵戾气抵卖完成之前,总之她是不可能突破的。
早早突破了,那有可能抵卖到的几十万年寿元岂不就白瞎了?
更何况她的丹田仍然没有填满,所以,突破是不可能突破的,只能一再压制,让根基再浑厚一点了。
宋辞晚问:“婶子你的画画得这么好,从前你就没想过要卖画换钱吗?”
这一问,文婶子顿时一怔道:“卖画换钱?”
她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连船都顾不得摇了,只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急忙摆手道:“哎哟,小娘子你这可真是太过抬举了,我这画……我这画你夸一夸也就罢了,旁人哪里看得上眼?”
这话说的,宋辞晚顿时反问道:“旁人看不上眼的东西,我却夸了又夸,婶子这意思,莫非是我的眼光远不及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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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婶子立刻手忙脚乱:“啊呀,小娘子啊,婶子不是这个意思!嗐,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呀……”
宋辞晚当即一笑:“那婶子的意思便是,旁人的眼光远不及我咯?”
文婶子:……
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便只能左手把住船橹,右手在自己头巾上抹了又抹。
而后换了一只手,又将右手把住船橹,左手在自己头巾上抹了又抹。
天地秤再次浮现,采集到她一团气:【人欲,凡人之喜悦、欢欣、羞惭,四斤三两,可抵卖。】
宋辞晚微微笑道:“事实便是如此,旁人眼光远不及我。婶子,你这画愿意卖吗?若是愿意,我出钱买了如何?”
文婶子“啊”一声道:“小娘子,你可莫要逗我了,我这画,你看这画布都全是碎布头拼起来的,我也没有那些什么墨啊彩啊的,全凭几根炭枝子乱画一通。虽说是画得有些像吧……”
说到这里,她一咬牙,一跺脚道:“小娘子,实话不瞒你,前不久,其实我、其实我悄悄进了汇江城,试着卖过画。那些看画的,无有人不笑话我的……哎呀,总之你不要买,这画不值当什么!
你若是,若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