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我不想一家人闹出难堪,硬生生给她瞒下了这事儿。我自己再悄悄将衣裳补了,我不是为你们一家好?你倒好,张口就骂我,你不是人啊!”
说着说着,女主人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男主人,男主人大声说:“那你也不该悄悄缝,悄悄缝了还不告诉我,说一声有那么难?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家的吗?混账,你居然还敢打你男人!”
“说!你白日里对着过路那个少年笑,是不是看上人家年轻,生了二心了?”
女主人顿时一声嚎:“不是人啊,陈二蔫,你是个畜生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有这样往自己婆娘身上泼脏水的吗?”
“我不活了!嫁到你们家当牛做马,受婆婆磋磨,大姑子欺负,今天还要被你这个混账东西往身上这样泼脏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砰!
女主掷出重物,狠狠扔到了男主人身上。
男主人一声惨叫,挥开重物,当即不甘示弱地扑了上去。
“恶婆娘,连你男人都敢打!你是找死!”
夫妻两个说出了怒气,打出了火气,大过年的,半夜三更,顷刻便你来我往,扔东西、挥拳头、扑咬撕扯,混战在一处。
接着,是孩童哭,老人喊,鸡鸣犬吠,左邻右舍,全都哄闹起来。
宋辞晚站在这户人家的门外,看到左右邻居开门的开门,探头的探头,有人意思意思地劝架:“哎哟,这是怎么地?大过年打成这样,夫妻俩有什么仇过不去呢?”
也有人反倒架桥拨火:“嘿!打得好,这有的婆娘啊,就是欠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这人痛呼一声,是他婆娘给了他一榔头。
一缕缕无形之气从这些人的头顶升腾而起,并迅速向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