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琢磨了半天,听得他给出这么个结论,拂晓一时无语,颇有些疑惑地反问,“我好像,没说要撵你走吧?”
话题怎么绕到这上面来的?
听得这变相允许自己留下的反问,秦钰唇角轻扬,“是,前辈无心撵我,是我杞人忧天,忧心过甚,心胸狭隘地想向你讨一个保证。让你劳神,对不住。”
“什么跟什么啊!我们现在不是该去海外秘境?去晚了,你想要的东西还能有吗?”
拂晓被他绕了一圈回到原点的论调绕晕了,只觉得他事儿多又小心眼,跟他师父尽学些优柔寡断瞎操心的坏习惯,可细想他说的话,又觉得他当真是拿捏到了自己的脉门,而有些愤愤不平地转移了话题。
以潜意识的形态旁观的黎安,却是因秦钰这熟悉的论调,而想起那些世界里,他再三向自己寻求保证的许多事。
原先还以为他是因为这一世最终的结果而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没什么安全感,再三要自己的保证。
但现在看来,他会一再向自己索要保证,怕是天性所致。
而他这难以心安的天性里……
回想之前种种,黎安汗颜地发现,其中少不了自己的手笔。
被秦钰揪着一再索取一点心安,倒是他自食恶果了。
海滨已在眼前,秦钰敛了笑容,身形一晃间,已是出现在了海上一叶扁舟之上。
正是将要过结界出入口的时候,后面的人见排在自己前面的船上突然多了个人,正要出声讨个公道,就见撑船的道者回身朝秦钰一揖手后,倏然一声闷响便消散了形体,化为一张纸人飘回秦钰手中。
一见这情况,后面的人闭嘴了。
能以神通法器御使纸人代替本尊占位,这确实没得。反正就这一艘船,本来就排在自己前面,船上再来几个人,也只有这一艘船排在自己前面,并不耽搁自己出海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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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的人虽然将海域划分了出入口,只准出,不许进,但并不对往外出海的船只进行盘查。
除了秦钰提前以纸人撑船排队外,其他船上也或多或少有人在船将要到出入口时才各自落到自己的船上。
不排除借别人的船尽快出海的,但多数有些规模或防范的船只,到的都是自己人,有些甚至是连夜从外地赶来的。
先前也有人尝试占据秦钰这一叶扁舟,奈何扁舟虽小,其上自有阵法护持,让人无处落脚。
现在又见秦钰将撑船的道者收为纸人,那些人哪儿还能不明白,这一叶扁舟是一件私人法器。
“我说你怎么那么悠哉,原来早有准备。”
拂晓被城中繁华惹了眼,醉心玩乐时,还真不知道秦钰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后手,“你这小舟哪儿来的?先前我好像没看见你有这么件法器。”
他跟秦钰魂息相连,只认秦钰气息灵力才可开启的储物法器,他也能开启游览自如。
为了找灵石修行,他没少翻秦钰的储物法器,也心血来潮遍数过秦钰家底,但这一叶扁舟,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决定前往秘境后,到闲渔城找工匠买的。”
秦钰提醒他,“之前你不是还说我,选一艘小船就想出海,有些妄自托大吗?船就是那时候买的。”
经他一提,拂晓才从连日的采购里,想起他们刚进城时,在城西买的那艘小舟,“但那不是一艘普通木船吗?当时的工匠还说,这船在海岸边划划可以,再往外走走,近海的风浪都可能将它掀翻,很是危险,提醒你游玩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