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教的话一顿,意识里掠过那些在山崖上所见的相残纷争,终是歇了声,没将那些事说与秦钰,只道:“总之,你比在山上多留几个心眼儿,不会有害处的。”
转念一想,秦钰的心眼子已经够多了,再加好像也没必要。
他本就不是会轻信于人,更难与人亲近的非人。
与其担心他被人蒙骗,不如担心下他如果遇上妖魔鬼怪,出身类同的情况下,他是否可能因同类相惜而被蛊惑。
“谨遵前辈教诲。”
秦钰笑着应了他的话,又轻声低喃一语,“你对我的担心,并非白费。”
暖意潜藏心底,秦钰收声不再言语,他知道与他灵魂相连的拂晓能懂他的意思。
拂晓却是暗自嗤声,嫌弃地脱了他的怀抱,悬剑虚空,静观远方战局。
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拂晓品味着那点来自彼端的欣喜慰藉之情,想不通算得在关怀中长大的秦钰,怎会自卑到,别人一点好,都值得他如此高兴在意。
简直莫名其妙!
拂晓其实有几分心虚,为以前刻意藏在抱怨里对秦钰的打压,但秦钰对他的态度,又让他有些拉不下脸来自省认错,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决定顺其自然。
远方战势已趋白热,战声高涨,却是寂静无声,可见是用了法器或功法,隔绝了战斗的声响和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