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莫非是江南出了什么大事?老夫方才奏报江南税收之事,皇上就……”李卫一脸担忧,声音低沉。
“嘘!慎言!”吏部尚书鄂尔泰连忙制止。
“此事非同小可,切莫妄加揣测。”
众大臣纷纷点头,不敢再多言。这后宫和前朝,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养心殿内,胤禛斜倚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参汤。
“皇上,喝碗参汤补补身子吧。”
胤禛接过参汤,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胃里依旧翻江倒海,毫无食欲。
“朕无碍,”他揉了揉太阳穴。
“只是有些乏了。”
苏培盛见状,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地退到一旁。
苏培盛退下后,养心殿内一片寂静,只有胤禛低沉的咳嗽声偶尔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他疲惫地闭上眼,揉着胀痛的额角,心中烦闷不已。
这该死的孕症,不仅让他身体不适,还让他在朝臣面前失了威仪。
但更多的是对容儿的心疼,他只是有孕吐就如此难过,但容儿要怀胎十月还要经历生育之苦,他很担心……
胤禛阖上眼,疲惫地挥退了苏培盛。
苏培盛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本奏折,神色凝重。
“皇上,年将军的折子。”
胤禛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愈发阴沉。
年羹尧竟敢为甄远道求情!
甄远道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他本已下令将其革职查办。年羹尧此举,分明是在挑战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