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儿拿着硬梆梆的圆珠,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到的高级丹药,有些郑重送入口中。此珠入口后变得柔软无比,有些苦。但能非常轻易的吞入了腹中,丹田处立即升起一股暖洋洋的异样感觉。
马驹儿欣喜之下神识内视,圆珠在腹中完好无损,但散发着微微的霞光。他有些想不通,略一沉吟后一掐法诀,右食指一点眉心,一股纤细的暖流从眉宇间随着筋脉进入腹部将圆珠团团裹住,开始炼化起来。丹药药力散出,暖意瞬间化为炙热之感!
马驹儿闭上了双目,进入了入定状态。
杨寰看着马驹儿入定,微笑走出大殿。
大殿外。
杨寰拿出两块玉简递给金权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搜瞿朗的魂得来的,一块给马驹儿。小金,你在结丹大圆满已经停留很久了,还是准备冲击元婴吧!风雨欲来,唯有强,才能走的更远。”
两个月后,补天丹药力被马驹儿炼化为。
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吸纳天地灵气和转化灵力上比以前稍快了一些,更让他欣喜的是吸纳转化的精纯灵力不在流失。
一片麦田中有一座凉亭,金权给马驹儿沏了一杯灵茶,看着他修为筑基中期,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权拿出玉简递给马驹儿说道:“杨前辈临走时给你留下的,告诫你好好修行,修炼需要时间,不到筑基巅峰莫要踏入纷争。”
马驹儿接过玉简神识探入,脸色一下难看了。他呜咽自言自语道:“欢欢,哥对不住你,哥一定找到他们!”
“修真,或说大道至简,或说道法万千,最难的什么?”
金权似提问,可马驹儿很悲伤。
“亲情,最难取舍的就是亲情。致虚极守静笃,难!”金权并没有看马驹儿一眼,他并不等马驹儿回答。他有些神伤的看着麦浪涌动,淡淡说道:“修真家族中不是没有天才妖孽,可大有成就者少之又少。家族荣辱兴衰,凡尘难断,羁绊修行。每一个人不是石头旮旯里蹦出来的,都是爹娘生养的。没有情感,修真有始无终。情感过深,修真崎岖路坎坷。那年,我们五个苦娃,有一顿没一顿的过活。韩鸣路过,结识。我们一起努力,如今老去的老去,韩鸣也不知踪迹。唉,说忘了,哪能就能轻易忘了!大道无情,要想更进一步,只能忘却,不得不忘却。将内心那一份真挚,那一份情愫,那一份牵挂,束之高阁,禁锢一角,化作无奈。只有心若止水,铁石心肠,才能过那一关,踏那独木桥。小马,你看这麦。当年,为了能吃个馒头,可能就要鼻青脸肿。那天,韩鸣拿了一锭银子让我们吃个饱。小五,小六,差点将肚皮撑爆了。那一顿,我们永远无法忘却!小马,你看这麦,就要收获了。你会割麦穗发面团吗?到时,我做一顿我们建州风味。吃完这顿,我就去闭关了。或许是最后一顿,或许以后只有我一人守这岁月,等着韩鸣归来。”
马驹儿很伤心,想起小时候的和马欢儿一路心酸奔波一幕幕。金权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他也想起仇河、甄采、苗榴花。那时候的他们还小,估计金权讲他们小时应和自己那时差不多吧。想起麟癸镇春节守岁那一夜,吃得饱饱的美美的睡着,不由得凄然一笑。
是呀,每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凡人有凡人的生活,修者有修者的路要走。要将自己置于故事中,还是置于故事外,忘却真的很难!
金权追忆,是怀恋,有些淡淡忧伤。
马驹儿沉浸于往事,有些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