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当时一个铜板也没得到,亏得每年还去烧香烧纸祭祀,真是黄泥巴掉进屎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凭空招惹上这个吃鱼不吐刺的煞星如何是好!
他常去镇上摆摊,听其他摆摊人说过城里官家人心黑的很,打死人不偿命,眼里除了钱还是钱。
韩捕头斜眼看着,哦了一声道:“喊你小娃来看看。”
黑子媳妇赶快出门寻韩鸣。不多时,妇人揪着一个浑身是泥的黑瘦小娃儿进来,妇人叫韩鸣喊伯伯好。
韩捕头左看看右瞧瞧后说道:“这娃儿多大了?”
“七岁了。”黑子道。
“上学否?”
“穷人家的娃,哪有钱请学究。”
“噢!看这瘦的皮包骨,也不像遇到仙人得赐福的样子。”韩捕头若有所悟道:“择日不如撞日,县里这两日县学黉门即将开课,我向大老爷求个情,谁叫我们都姓韩,况且小娃和仙人有缘,大老爷定会准予的。”
韩掌柜笑道:“黑娃还不快谢过二哥。”
黑子和媳妇诚惶诚恐道:“那咋好,那咋好。”
“一家人不能讲两家话。”韩捕头把手一挥:“天也不早了,给孩子洗洗换套干净衣服就随我的马车动身。省得你们走路去县城,喜翰你说是不是,哈哈。”
黑子两口子傻愣一阵,在韩掌柜提醒下忙去整理。
半个时辰后,黑子带着韩鸣提着两只鸭和韩捕头、韩掌柜上了马车,马鞭一响马车朝青牛镇驰去。
车行半晌,转过一山弯,路边不远山脚有一片密林,绿绿葱葱。韩捕头叫韩掌柜将马车驱使到密林旁说休息一下。
众人下了马车,韩掌柜拿下一些干果、点心、水酒摆在一块大石上,召唤众人席地而坐。
韩捕头拿着小酒坛倒了三海碗,递了一碗给黑子,他说:“黑子兄弟,来喝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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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喝了三碗,黑子本面色黑黝,现更满脸猪肝红,头晕乎乎的。
韩捕头忽的阴阳怪气的说道:“黑子兄弟,不能说慌吆。往后被县大老爷知道你说假话,可会有牢狱之灾的呦。”
黑子打了个酒嗝说道:“那天那个青袍公子说俺家娃与他有缘,拿着一块玉佩用一根红绳串起挂在娃儿脖上,突然玉佩白光一闪,玉佩和红绳不见了。他又说若是俺家娃真的是有福气之人,说不定会有一场大机缘等着,若是没有的话,也能活得个长命百岁。其它东西真的没有给呀!”
韩捕头忽然怒道:“你在说谎,那玉佩咋会嗖的一下没了,莫不是变戏法!你拿我当三岁小孩,还敢糊弄本官!你私藏不想拿出献给大老爷而已。”
说完跳将起来,一脚将黑子踹倒,手指韩黑子怒呵道:“我好生对你客气,你反而戏耍本官。你把二爷我真的当你二哥!”说话间抽出腰间跨刀,一指韩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