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是立里道长,心头一紧,接着便给他呐喊助威!二人不再多言,迎上去,斗上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一时大坝上叮叮当当声和呐喊声不绝于耳,很是热闹!当两人斗到二百回合时,双方的马已经气喘吁吁;庞从年富力强,每当铜锤砸到老道的金枪时,老道的虎口震得直麻,渐渐地便人困马乏,处于下风!
“小心!”符存审飞身而出,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唉哟一声,老道被庞从锤落马下,对方正来抢时,符存审抢先一步拾起老道金枪、抱起老道奔回自己的阵营,同时张勇彪飞马而出,对方也冲出一骑,战在一处!
符存审脱掉外套,铺在地上,将老道放上去,只见老道口吐鲜血,伤势很重,用力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小弟,我…我…不行了…我…我…有…有一女儿…跟…跟你一般大…但…至今下落…不明,唉!我…死不瞑目啊!
“她叫什么?”符存审贴近老道问道。
“叫…叫…叫…”老道的喉咙又被血呛住了,老泪纵横,用了很大力气才吐出那口血,然后费力说出两字便气绝身亡。
老道最后只说了声‘玲儿’,可没说她姓什么?住哪?正当符存审陷入思索时,忽听阵前一声哀嚎,原来是防卫张勇彪被斩于马下。
来不及悲伤,符存审又回到阵前观敌寮战,来福客栈一下冲出两人与那马匪厮杀起来,对方一看情势不好,迅疾派出两人把那马匪换下休息,四人大战百余回合后,双方各损一员,剩下的厮杀得更激烈,眼看马匪占居上风,平安一急飞马冲出,一刀下去砍掉了那马匪的人头,威虎寨人员见状大惊,大当家飞马而出,痛心疾首大呼:七弟,我给你报仇来了!
双方都出王牌,你攻我防,我攻你防,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打了个棋逢对手。
大坝上双方呐喊声、厮杀声震天动地,两人斗了四百回合不分胜负,马匹都累得颤颤巍巍的,两人约定暂退下休息片刻后再战,于是双方又各派出两人,大战七八十回合后,客栈又损失两人,马匪气势如虹,欢呼声震天。
客栈防卫人员已损失五人,只剩下平安和符存审,马匪擅长马上作战,实在太厉害,面对如此劲敌,大家颇为沮丧,这下该轮到符存审出战了,大家都明白意味着什么。
符存审观战时发现了敌我双方优劣,敌方常在马上作战,再加上这么宽阔场地,能充分发挥自己优势,而我方主要是游侠,很少马战,这种战法,却是去长扬短,焉能不败!符存审想到此处,顿生妙计,便把剑往腰间一束,抓起老道的金枪,飞身奔出,对方两人立马于坝中,见来者一少年,只身并无坐骑,便大笑道:小娃娃,你们会马战的就无人可派了吗?
“叫你们大当家的来!我要跟他谈谈!”符存审大声说道。
那两人哈哈大笑:小朋友,好大的口气哟!什么事直接跟我们说说就是!哈哈哈……
“你俩不够格!”
“啧啧啧!人小口气不小哟!要跟我们老大谈?得先过我这关!这样吧,别说我们欺负你一人,四哥你闪一边去观战,看我如何收拾他!”说话者二十多岁,正年轻气盛。
符存审二话不说便与年轻人战在一处,马上对马下、大刀对长枪,马匪猛攻、但存审以“攻人先攻马”的战术,几十回合下来,马匹多处受伤,殷殷浸出血,马匪伤不着存审,更是疲于应对、气喘吁吁,恼羞成怒,喊喝道:你小子有种就别闪躲,真枪真刀一决高下!
存审在马匪震怒冲动中找到其破绽,一枪佯攻马前蹄,马匪来救,存审迅即抽出宝剑一挥便削下了马匪头颅,引得观战双方惊呼不已!
“六弟!四哥给你报仇!”四当家冲出挺着丈八点钢矛对着符存审一阵猛刺。
存审依然采取“攻人先攻马”战术,上挡下扫,以超人的轻功闪躲于马腹,穿梭于马前马后、马左马右,身影若隐若现,惹得四当家着急上火,几十回合以来,越战越急,越急方寸越乱,最后被存审抓住破绽而斩杀。
马匪惊慌起来,三当家庞从记起前几日就是这个少年让他们大败,便在大当家耳旁叽里咕噜说什么。
而客栈这边士气正旺,欢呼声高涨,桑南斗建议换下符存审休息会,可平安坚决反对:存审连杀两敌,士气正旺,怎能临阵换将?宜再接再厉!
忽然对方阵中同时冲出四骑人马,对符存审形成垓下之围,布下天罗地网,符存审心想再使用“攻人先攻马”的战术已无效,能破除重围的是青云碧空剑法,于是拔出宝剑,艰难地化解四面同时的攻击;此时此刻,漠北三宿见状大惊,仗剑冲出,在外围不断袭扰马匪,但很快纷纷被马匪击伤败下阵来;存审被困中间,因久战疲乏,身上已多处受伤渗出血来,当然,马匪的人马也都受伤,但明显占据上风,并且愈战优势愈发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