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塔塔木和塔塔尔两兄弟到底去哪儿了,到现在也没有个消息……”
刘副将有些不安,
“世子,您说,他们两个不会就这样跑了吧?”
慕时安摇摇头,
“不会。”
拓跋一族的习性就是与自己的族人共生死,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园。
慕时安看了一眼断腿的虞景洲,道:
“先回去安顿吧。”
边关能够提供的行走工具出了马就是板车,看见木板车,慕时安刚准备跟虞景洲说一说,就看见他已经利落的爬了上去,
“我们老大是愿望的,世子,咱们先回去吧!”
慕时安看了他一眼,便就不再多言,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
板车很快就被驴子拖动起来,慕时安看他,
“你如今倒是没有从前那些臭脾气了。”
虞景洲心情低落,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再有又能如何?
说真的,我其实离开京城以后,并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刚好有同伴说要去西北,我便就想着一起去走走历练历练。
这一路上风餐夜宿,过的日子要苦得多,见到的东西也多,也就明白了为何疏晚当初会那般愤怒。
一个小姑娘,被自己以为的母亲日日打骂,自己的母亲还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口吃的,甚至要与野狗抢食……
好不容易有一天,有一个人出现,告诉小姑娘以后不会再过这样的苦日子,小姑娘也信了,回去以后却被自己的母亲厌恶,被自己的兄长刁难,被自己的父亲忽略……
代替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美好人生的只用动动嘴皮子,就能够得到小姑娘从前从未得到的东西……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我不是那个环境来的,可以真切地明白了她心中的那些无助和痛苦。
现在好好想想,如果我是疏晚,我竟然不会原谅侯府的每一个人,更不会原谅让唯一疼爱自己的祖母成了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
说到最后,虞景洲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别开脸,
“我出来这么久,一直都在想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当初怎么会说出那样刻薄的话,疏晚到底还能不能原谅我……”
这些话慕时安没有办法给他一个答案,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虞疏晚想要做什么,慕时安都不会阻拦。
虞景洲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可当初造成的伤害也没办法当做从未发生过。
到了营地,随行的军医方才帮两人处理好伤口,刘副将就煞白着脸闯了回来,
“世子,虞小姐……”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慕时安。
慕时安脸色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