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傻子啊!”
小孩嘟囔着难以接受的看向张奉祠,又被吼了一声。
“没你的事儿,跪好了!”
“哦……”小孩悲伤极了,乖乖的跪了回去。
连理看了她一眼:“她这不好好的嘛。”
没缺胳膊没断腿儿,命也还在。
和他估计的差不多。
小孩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手臂上的檩子:“你说的那是人话嘛?我都什么样了!你们再晚来一点儿,我就成松鼠鳜鱼了!”
“什么?”连理没听明白。
小孩心疼的抱住自己解释道:
“满身花刀,死的扭曲直翘!”
连理:……
她挨的那几下叫满身花刀,那他这叫什么?凌迟处死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连理撇撇嘴,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任张奉祠和陈典膳如何问,他都不肯开口。
又不能真把他打死。
俩人生了半天气,索性扔下他们吃饭去了。
小孩挪了挪已经木了的膝盖,看了看地上已经打折了的竹鞭,又看了看嘴角溢血的连理。
“你还好嘛?”
他用指头抹去了嘴角的血,舔了舔腮帮子,语气如常道:“还行吧。”
“你可真抗揍。”小孩有些恍惚道。
连理竟然噗嗤一乐,弯着那双细长眼道:“竹鞭算什么,又不是板子,他们要真想打,咱们俩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小孩指着他的脸道:“这还不算真打啊,你都这样了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一道檩子贯穿了连理大半张脸,自耳边至下巴,皮都破了。
所以腮帮子上的肉才会磕到牙上,嘴角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这在小孩眼里就够可怕的了。
而且他的背上也鲜血淋漓的。
这又不是幻境,没准儿会留疤的,他怎么还笑的出来呢?
“哭多难看啊,”连理像个好人似的,安慰她说,“你不用怕,他们不会怪你的,张公公就是一时生你的气,其实他那个人最好哄,你乖一点儿,过两天就没事了。”
“这话你拿去骗三岁小孩吧!”小孩抱着胳膊气道,“那个茶饼那么贵重,他凭什么要原谅我,这回好了,灵石的债我还没还清,又欠了茶饼的钱,我得给他干多少年的活啊……”
小孩神色戚戚然间还不忘了瞪他一眼:“你可别想跑,那个茶饼的钱,至少有……
小主,
七成得你来还!”
小孩扒拉着手指,想出了个一个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