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这会儿想起那个人,也觉得挺晦气的。
用他去比拟旁人,那和骂人有什么分别?
小孩纠结了半天,还是摆摆手道:
“这不合适吧,钱是我欠的,应该我自己来换才对。”
“说什么呢,我是你干爹,又是你二叔,力所能及时帮你还还账也是应该的,要是我没那个能耐,不管你也是情理之中,但谁让你爹我有本事呢。”
裴飞鸣掐掐小孩的腮帮子,完全不拿这个当回事。
他也确实有底气,那个二公子出手颇为大方,又在兴头上,他还有些好日子可过,这点钱自然就不看在眼里了。
就是这钱赚的不怎么光彩。
可谁会嫌钱脏啊,能花不就得了嘛。
裴飞鸣想的挺开的,但还是打量着小孩的神色。
如果小孩嫌弃的话,他也不介意出尔反尔,钱再多,也不能帮不值得帮的吧。
小孩当然不会嫌弃了。
她就是很为难,很纠结,很不知所措。
那么多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张奉祠说过,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是有里头不是鱼钩毒药就是秤砣铁砂,怎么也不会叫人好过。
她欠张奉祠的可以用干活的来换,可……裴飞鸣想要的,显然是另一种东西。
另一种……和裴珠她们的所求相同的东西。
那是小孩没法给他的。
“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又不欠我什么,没道理要替我还账,再说了咱们也不熟,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她要是这么说,裴飞鸣还是挺乐意帮她的:“话虽如此,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小孩固执的像个倔驴:“裴老大已经把我送人了。”
“是啊,所以你不认做二叔没什么,可我到底还是你的干爹。”裴飞鸣也不为哥哥辩解什么。
小孩并不否认这一点:
“你自然是,可我没拜过你,你也不必为我做什么。”
“你现在可以拜。”
裴飞鸣也跟她较起了劲儿。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都犟的像头驴,一个偏不要,一个非得给,一个像有钱没处花,一个穷还穷出了骨气,钱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在犯什么倔。
僵持不下之际裴飞鸣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好啊,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是个下九流的戏子,又和那些爷们儿不清不楚,所以不肯要我的钱是吧?
别说什么不想认二叔,只怕你连这声爹都不想叫,亏我还觉得与你投缘,以为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