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顾云笙在长宁侯府时,与镇北将军府尚有几分交情。但自从顾云笙离开侯府,再加上蒋沧澜伤害郑文炜的风波,两府之间便只剩下深深的恩怨。
吴氏前来拜访顾云笙,实则只是出于身份的尊卑,对楚倩黎表示敬意。然而,既然楚倩黎已发问,她便不得不回答。
“我家那个不肖之孙伤害了郑小公子,我心中颇为不安,不知郑小公子如今恢复如何?”吴氏绞尽脑汁,终于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楚倩黎自然知晓吴氏并非真的来寻她,她只是在故意试探。
顾云笙和商颖筠亦心领神会,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劳烦蒋老夫人挂念,小儿福大命大,已无大碍。只是我听闻元宵灯会上贵孙还擅自外出游玩,长宁侯府真是威风凛凛啊。”
楚倩黎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吴氏冷汗淋漓。
“长公主请恕罪,此事我确实不知情,事后也已严加斥责。”吴氏战战兢兢地屈膝道歉,生怕楚倩黎深究下去。
虽然此事已过去多时,但若楚倩黎执意追查,无人能阻。
更重要的是,私自离府轻则说是孩子贪玩,父母一时疏忽,重则便是目无王法,傲慢无礼,后果不堪设想。
“一次疏忽,二次便是故意,蒋老夫人务必严加管教。若再次发生,恐怕就不是简单的责打长宁侯二十板便能了结的了。”楚倩黎神态严肃地提醒。
吴氏急急点头应允,保证绝不再犯。
楚倩黎轻轻放下手中的团扇,悠然地啜饮了一口香茗。她目光流转,瞥见吴氏仍未离去,便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蒋老夫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吴氏目光转向顾云笙,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缓缓道:“我想和顾姑娘单独谈谈。”
“嗯?那就快点说吧,我们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楚倩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吴氏目光在顾云笙身上停留,心中暗忖,既然如此,就在众人面前挑明此事,这样一来,顾云笙便无路可退。
“云笙,自从你离开侯府之后,老夫人便卧病在床,日夜思念着你。继廉也常常独自一人前往惊鸿苑,沉浸于悔恨与思念之中……”
吴氏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顾云笙等人听得眉头紧皱,不禁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