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天过去了。
这二十多个时辰里,燕三郎也带着魂石戒子满城游走,但它再没有亮起。
至此,他基本可以确定,幽魂已经离开四凤镇了。
少年并没有守在客栈里韬光养晦,而是时常流连茶楼酒肆。这些地方小道消息繁多,刨去无聊的家长里短和各类谣言,燕三郎希望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很快,他就找到了。
这几天梦境事件一直都是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大伙儿一觉醒来,发现满城都做着同一个梦,于是涌现无数怪力乱神的解释。知道真相的燕三郎将这些都滤去,收集到几条重要情报:
噩梦次日,四凤镇有四名镇民昏迷,至今都没有醒来。
这个数字显然不包括天狼谷和拢沙宗的损失,只计入四凤镇的平民。
毫无疑问,他们在梦中被杀,于是现实里也醒不过来了。
“跟你打赌三条小金鱼。这几个都是梦魇!”
这会儿正逢午后,千岁从怀里掏出三根小金条放在桌上,条条都是十足赤金,阳光下色泽迷人。
燕三郎一把抓起金条收入袖中,动作快得她都反应不过来。
“喂!”这是什么意思!
“你输了。”少年一本正经,“不全是梦魇。那四人里面,至少有一个是胡栗。”
“……”千岁呆了一下,突然扑去抓他袖子,“口误,还给我!”
燕三郎也不格挡。她抓他的袖子,他就搂她的细腰,一把箍进怀里。
千岁抢回了自己的金条,再挣就挣不开了,被他按着亲了好久。
早春料峭,枝头上的冰雪还未化开,就已经有雀鸟啾啾了。
鸟儿好像叫了很久呢。
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燕三郎将她拖了起来,又替她整理秀发:“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