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抿了抿唇,就听她的未婚夫道:“不是燕时初。”
“咦?”她一下抬头,“你怎么知道?”
端方正色道:“有人化作他的模样,打算劫持你来对付我。”
白苓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抓住劫犯没有?”
“快了。”端方再次确认,“你还好么,对方可有击伤你?”
“没。”白苓咬了咬唇,低声道:“谢谢你来救我。”
端方轻轻捏了捏她的胳膊:“救我妻子,岂非份内之事?”
他的笑容温暖,白苓看得微微脸红,低下头去,只听这男子道:“睡醒之后,一切都好了。”
嗯?白苓没懂,睡醒?
不懂就问,她正要开口,端方已经扶着她跨出了门槛。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白苓下意识闭目。
等她再睁开眼,正上方是她熟悉的鹅黄色帷帐,屋子里飘着淡淡熏香。
她一骨碌坐起,环顾左右。
这是她的房间,每个角落都很熟悉。屋里虽然昏暗,可半掩的窗子已经透进一点光来。
天亮了。
白苓一时怔忡:
一晚上惊魂历险,原来都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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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一沉,有东西跳了上来。
燕三郎睁眼,正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白脑袋凑了上来,在他下巴蹭啊蹭,边蹭边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芊芊?”他声音还带着两分沙哑,“千岁?”
猫咪的大饼脸快把他的视线都挡住了,好在他抽空一瞥,就能确定这是昨晚栖下的客栈。
先前诸般历险,果然都是梦哪。
“我啦!”千岁的声音传来,“快起床,天亮了!”
话虽如此,它却一下子趴到少年脸上,还打了个滚。
满脸是毛,呼吸不畅啊。燕三郎把猫从脸上扒拉开去,坐起来晃了晃脑袋。
头脑昏昏沉沉,睡了这一觉倒像是七八天没睡好一样,身体更乏了。他知道,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幽魂的梦境里消耗精神过多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