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千岁却看出对方不怀好意,横跨一步挡住燕三郎,娇叱一声:“站住!”
端方纵怒,理智仍在,这时就停下脚步,冷冷道:“燕时初,我待你不薄,为何要劫走白苓!”
这也是他反复想不明白的地方。对方到底图个啥?
燕时初的腹黑不下于他,怎会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话音刚落,千岁大奇:“劫谁?”他们好端端散步回来,突然被这厮指着鼻子大骂,太不爽了!
“白苓?”燕三郎眉头一皱,觉出内味儿了,“谁告诉你,我劫人了?”
“我在顽石山房亲眼所见。”端方气得笑了,“你还在七八人眼皮底下打伤两个天狼谷弟子!还要狡辩么?”
“要。”燕三郎不假思索,“我和千岁刚从外头游逛回来,没去过顽石山房也没见到白苓。”
他毫不停顿:“再说我与你无仇、与白苓无怨,劫持她做什么?”
端方不语,脸色阴鸷。这时候,他也感觉到有人算计自己。
阴谋的味道,好熟悉啊。
他望着燕三郎身后的客栈:“我进去搜一搜,你不反对吧?”他追着燕三郎赶到此处,也就是前脚后脚的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对方也不容易把俘虏妥善藏好吧?
燕三郎问心无愧,当然往边上让开一步:“请。”
端方正要抬步,客栈二楼的窗子被人“咣当”一下撞开,有人扑在窗口大呼:
“别进来,人多有埋伏!”
正是白苓。
她的呼声划破夜空,高昂而尖厉,至少二、三里内皆可听闻。不远处的树上“噗噗”飞起两只惊鸟。
端方闻言,面色一沉。
燕三郎的神情也变了,因为白苓居然就在他屋里!
她正趴在他的窗口声嘶力竭呢。
这一记栽赃栽得很到位,目击者和受害人都到齐了。是谁在算计他和端方,幽魂吗?
端方不进反退,望向燕三郎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揣测和机警。
毕竟两年多未见了,谁知道燕时初是不是转了性子,少年今年还不满二十,这个年纪的男子性情多变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