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见章御医同样昏睡,于是一个巴掌拍了过去:“老章,醒醒!”
“啪”,他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很大。章御医果然闻声而醒,捂着脸叫道:“谁打我!”
“我!”铁太傅板着脸吼他,“快救阿婧,快快!”
章御医一个激灵,赶紧爬起,伸手给木老夫人号脉。
“哎呀!”他两根指头一搭,就叫唤了一声。
“怎么!”铁太傅被他吓得魂儿都没了,“出什么事了,恶化了吗!”
“啊,没有,没有。”章御医定了定神,“待我再看看。”说罢翻过木老夫人的手看指甲,虽然不是健康的粉色,但也不再艳红如血;再看下眼睑,那些浅绿色的血丝也不见了。
“咦,毒性居然消褪了。”
铁太傅和颜焘异口同声:“什么?”
“恭喜太傅。”章御医笑道,“木老夫人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再没有生命危险,后面只要小心将养几日,也就恢复了。”
铁太傅长长吁一口气,再看掌心,涔涔地全是冷汗。
颜焘绕过圆洞,一步跨到章御医面前:“且慢,你先前说过,这毒也在王上身上发作?”
“是。”章御医点头,“症状都是一样,只不过木老夫人发作得急。”
铁太傅怔怔道:“这毒性能自行消失?”
“那当然不能,必然是人为解去。”章御医回忆道,“先前有人上车了,把我打晕。”
颜焘急问:“什么人?”
“是宫里的侍卫,但头盔围挡遮住了脸面。我只听忍冬唤他‘李侍卫’。”
颜焘眯起眼:“忍冬认得他?”
“仿佛是的。”章御医道,“我守在太妃和老夫人床前时,听忍冬掀开窗帘,对外头喊‘李侍卫,你快上来搭把手’,那人就上来了。”
颜焘皱眉:“他挡住了脸,忍冬怎么知道他是谁?”
“这就不清楚了。”
颜焘沉吟。治好了木夫人,却劫走了玉太妃,劫匪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