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忽然伸手往斜上方指去,声音都哑了:“那,那里是不是……”
她指着对山上一个斜坡,半坡有座矮木屋。
屋子好眼熟。
“是。”燕三郎的心也沉了下去,“就是我们方才走出的木屋。”
“我们走了回头路?”
少年摇了摇头。
不是回头路,而是绕圈路。他们走了这么久,其实一直都在本片区域绕圈子,从未远离。
白苓咬着唇道:“这是不是鬼打墙?”
“或许。”燕三郎并没有否定她的猜想。无论幕后人用出什么手法办到这一点,都算得上极其高明了。
就连千岁,都被他蒙过去了,一直没有察觉到这种异常。
他低低问了一声:“是阵法么?”
“不像。”千岁的回答很肯定。
这是经验之谈。虽然她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但能估个十之七八。
“再找找吧。”
这一找,又是几个时辰。
白苓把随身携带的清水都喝光了,心焦更致口干舌燥。
燕三郎见她红唇焦裂,默默取了一袋清水给她。
“谢谢。”
他们甚至在山林和谷地边缘找到零星残骸和朽烂的衣物。虽然白骨不全,但燕三郎轻易就能认出,这些都为人类所有。
这里曾有外人进入。可惜,没能走出去。
后来,白苓在休息时甚至拣到一块颅骨。
认出这是什么东西后,她一把将它甩飞老远,又拿清水洗手:“这些、这些都曾是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