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和勇武侯有过命的交情,在凤崃山就有地利人和之便。”李开良脸色激动,“通道打通也正好赶上秋收,第一批粮食可以藉机贩运。从现在至秋季,如果燕公子有兴趣,我会为您组建商会、拉拔队伍,先把这一桶金赚下来再说。”
燕三郎定定看他几眼,李开良不卑不亢回望。
好一会儿,少年才耸了耸肩:“这般全盘规划,你筹谋了多久?”
“年余。”
“为何不献与护国公?”燕三郎没被他的蓝图冲昏头脑,“他的能量比我大得多。”
“他可是护国公。”李开良清声道,“实不该再有大动作了,否则不得圣心。”
燕三郎笑了,从桌面拣起两把钥匙扔给他:“这是账房钥匙。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对外大总管了。”
李开良说得在理。韩昭已经权倾朝野,如果再去揽下榕湖计划,那是要把自己的财力扩到无远弗届。他毕竟还是臣子,还要顾虑萧宓的想法。
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偏偏就是护国公不能为。李开良能把这重关系都理清楚,燕三郎今后可以大为放心了。毕竟,他时常要离开国都,未必能盯紧时事。
李开良大喜,又和燕三郎说了几句话就欣然退下。
燕三郎此时虽然没有官衔在身,但他与国君、护国公都是私交极好,又是连容生连老夫子的得意高徒。李开良从贺小鸢的描述中,也知燕三郎的头脑和手腕,想来此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有眼光的商人,此刻就该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