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爹呼出一口长气,这个憨货的灵光果然只有一瞬间吗!方才见他说话办事有条有理,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还好,还好,这还是他的傻儿子。
黄二看不下去了:“不给正式介绍一下?”
“正式”两字咬音很重。两家人虽然昨日就已经见过面,但当时的场景实在有点……一言难尽,黄大都没来得及介绍双方。
黄大“啊”了一声,挠了挠头:赶紧把这番工作补完。
两边寒暄几句,主要是张涵翠和黄二你来我往、有说有笑,黄鹤的目光却在张涵翠和黄大身上巡来又巡去,满满都是审视。
小姑娘看起来不错哪。
就在这时,众人身后门开了,燕三郎招手:“都进来吧。”
张云生也刚从榻上起来,如梦方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黄鹤跟了过去:“成功了?”
“不成。”燕三郎抚了抚白猫,它不高兴地耷着脑袋,“他的记忆多有遮挡,搜不出来。”千岁的神通可以深挖到人潜意识当中,甚至抠出对方从未注意的细节;可这手段并非万能,张云生的情况就很特殊,若说他的记忆是一幅画卷,那上头就有许多景致被墨水泼淋,再也找不出原来的图案了。
健忘症发生以后,这些记忆就彻底被他摒出脑海,一点痕迹都不留了。
黄大瞠目:“他真不记得劫匪是谁,为什么要绑走他了?”
“记不得了。”燕三郎摇头,“但张老先生还记得,对方割伤他的手腕,本想用血将整张画像都涂污。但你提前赶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只来得及涂掉那个印章。”
“不过关于印章,你并不是一头雾水,对吧?”燕三郎转头问张云生,“哪怕在睡梦中,你对这些问题也抗拒得厉害,不肯回答。”
其实在发现张云生的反抗意识强烈后,他不怒反喜,这说明张云生保守的秘密越重大。
张云生侧了侧头,连声道:“不认得,不认得,不认得!”
燕三郎也不管他听懂没有:“这人今天行动被打断,后头还会找你。下一次,我们未必就能及时赶到。”
张云生扁了扁嘴:“不来了,不来了。”
咝啦、咝啦,猫儿在桌脚上磨了几下爪子。老头儿嘴硬是不?她有的是办法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