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被调去东南前线,你也跟着去了。”燕三郎目光清明,并无调侃之意,“所以,这趟你还会来阻止他。”
“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本事?”贺小鸢自嘲一笑,“人家可是卫国的军神。”
“褐军起义若是被韩昭镇压下去,攸人少一大助力,前线恐怕又危险了。”燕三郎倒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眼下的窘境,“你又要来给镇北侯添堵吧?”
贺小鸢撇了撇嘴:“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添上。”韩昭坐守青苓城,她来到中部以后,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谈何捣乱?
燕三郎打量着她:“你的伤好了?”
当初从天耀宫跳井逃走,贺小鸢身上还带着伤。以他经验来看,她伤得不轻,又泡过了不干净的井水、河水,按理说怎样也要休养个把月才能活动自如。
可是贺小鸢现在就活蹦乱跳了,脸色也红润。药毒同源,她在这方面的本事实在了得。
“托福,已经无碍。”她环顾四周,“曲云河呢?”
“他来盛邑的目标达成,已经回去了。”
“回哪去?”所以是这小家伙一个人要找她?
哦,还有只猫。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燕三郎从厨房端出备好的酒菜。
贺小鸢挑了挑眉,在桌边坐下:“你该不是特地找我来吃饭喝酒罢?”
“有何不可?”少年果然给她斟满了酒杯。只听喵呜一声,白猫也跳上一边的案几,琉璃眼炯炯有神盯过来。
燕三郎不会厚此薄彼,也拿了个小碗给她倒满。
猫儿这才满意地低头喝了起来。
贺小鸢根本不忌惮他放毒,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又举箸挟几块熏肉细细嚼咽,才问他:“说吧,找我何事?”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行踪。”
“谁?”
“你我的老熟人。”眼见猫儿喝得太凶,燕三郎唯恐它醉,把碗挪开,“泰公公。”
贺小鸢料不到是这个答案,微微一愕:“你要找泰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