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钻了制度的空子。
所以根据她的推导,泰公公过界应该没有问题。这种险,燕三郎愿意一冒。
所以,眼下三人就待在安全的娑罗界了。
泰公公挨了几记耳光,兼之目不能视物缺乏安全感,也不敢嚣张了,忍气吞声问:“什么忙?”
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韩昭的援军怎么还不来?外头都夸镇北侯的军队是百战之兵,怎么连几个绑匪都找不出!
监军大人恨铁不成钢。要是这次安然无恙,他回头定要韩昭将这些惫懒的废物好好操练!
“很简单,你让韩昭放过山谷入口最高的那棵大树,别砍。”
“啊?”泰公公以为自己听错。冒天大风险挟持他过来,难道不该提些惊天动地难度十足的要求?不让砍树是他听不懂的暗语吗!
“你听见了。”燕三郎耐心地多说一遍,“你要保证镇北侯不砍掉谢家屯的神木,也就是最村最高大的那棵树,你就能回去了。”
“好,好!”泰公公点头如啄米,“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这真不是吹牛,他是堂堂监军,保棵树有什么难的?
绑匪这么一说,他就有印象了。睡觉前韩昭不是在村口捣鼓一棵大树吗,好似还派人上树,结果那三人浑身结了冰霜,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咦等等,水里?
他自己不也刚从水里出来吗,难道……?
并且,为什么这里不冷?
泰公公更生气了。韩昭明明命人爬过树,这回为何不再派人过来救下他?
什么镇北侯英勇无敌、算无遗策?呸!
他眼巴巴道:“现在可以放我回去没?”
话未说完,嘴里被人塞进一粒物事,圆而软,尝不出味道。
燕三郎在他喉间一按,泰公公下意识咕咚一声,将这东西吞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保证你不会反水的药。”燕三郎轻声道,“这药会在十五天后发作,若无解药,穿肠烂肚而死。”
他紧接着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旁人都解不得。若不信只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