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想起她收集的都是鬼面巢蛛那样的怪物,这回又收了铁蛭,忍不住道:“你胆子这么大,为何独独不抓老鼠?”
千岁瞪他一眼:“这些能和老鼠比吗?”
怎么不能?在他看来,她收集的小宠物们哪一个吃起老鼠都跟吃蹦豆似地。为什么她独怕老鼠?没道理啊。
不过燕三郎聪明地就此打住,回身搓手道:“那走吧,这里太冷了。”
话刚出口,潭水里即有“哗啦”一声。
声音很轻,但燕三郎和千岁是什么人,立刻转头看去,却发现潭水里半浮半沉的丝芽动了一下,幅度不大。
燕三郎指着它,抬头望向千岁。
千岁看了看:“只剩一口气了。”救不活了,否则瘟神也不会离体逃出。
燕三郎不放弃,还是指着它,要她捞起来。
“烦透了。”千岁小声嘀咕,但还是操纵骨链,把鲛人从水里拽了出来,丢在岸边。
山风冰寒入骨,鲛人刚刚离水又失血过多,身体很快覆起一层白霜。
但它的确是睁开了眼,尽管目光涣散。
丝芽张了张口,声音细若蚊蚋:“瘟、瘟神……?”
燕三郎在它身边蹲下:“除掉了。”
“好,好。”丝芽扯动嘴角,似是想笑,却不明显,只有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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