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人漫不经心,陈大人笑容却僵滞住:“不,不……”
好在蓝袍人也只是随口一说,抬手指了指内舱房。陈大人这才放了心,拍掌两下,“来人,扶进去!”
即有两名健仆领命走入,一左一右挟起苏玉言,把他往内舱房里带。
燕三郎看了千岁一眼,目光带着询问。
她摇了摇头,传音给他:“别人家的闲事,你少管。”当她的愿力不值钱吗,随用随有?再说这个蓝袍人,啧啧,点子扎手。
燕三郎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是别人家闲事,她兴冲冲跑来扒墙角作甚?
那位名伶已经无力站立,只能任由他人摆布,但路过柱子时,却猛地扑去抱住,死不松手。
这一下动作很快。
千岁挑起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还道他想自尽。”
亮处的几人都吃了一惊,大概与她同样想法。
健仆要掰开苏玉言的手指,他却扭头对上蓝袍人,断断续续道:“我、我要春宁大典的头一名!否则,我宁可咬舌自尽!”他拼命晃去头脑中的昏沉,“若别人不动手脚,我凭本事就能夺冠,我、我也知道你办得到!”
这话就有些混乱了。陈通判脸色大变,向蓝袍人道:“大人,您不必……”
蓝袍人微一沉吟,却嗤笑一声:“那有何难?”
他一步一步向着苏玉言踱了过去:“你台上的功夫我已经见识过了,很好;现在,让我看看你其他方面的本事。若能让我满意,保管你如愿以偿。”
苏玉言头脑渐渐昏聩。他抓着最后一丝清明确认道:“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
苏玉言指节一点一点松开,健仆立刻将他架进内舱房。那蓝袍人施施然跟了进去。
陈通判立在后头巴巴道:“大人,这贱民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
内舱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只有蓝袍人的声音传出来:“有何不可?只要他服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