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二十余丈外的山峰也是这座石山的延伸,更高,更陡,山尖上长着几棵松树。男孩凝目看去,才发现山尖上因地制宜搭起一个瞭望站,里面似乎有人影一晃。
哨兵!
这地方易守难攻、居高临下,是设哨塔瞭望的好地点。
并且这哨塔隐藏在树影当中,若非千岁提醒,他断然不会发现。
男孩停下来,向白猫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又竖起一根。
这意思很明确,是在问她:哨兵有几人?
千岁这样bug一样好用的存在,他怎么舍得不用?
她只能翻了个白眼:“只有一个人啦。你也知道,这里通向匪窝后山,又有毒瘴把守,山匪无必要在这里安排多人放哨。”
前两次平谷县官兵铩羽而归,给了山匪极大的信心,对后山的警戒自然也就减弱。
对男孩来说,这算是坏消息当中的好消息了。现在太阳还没下山,他一个孩子可对付不了两名成年匪徒。
千岁也自好奇:“你打算怎办?”即便哨兵只有一名,男孩也不好对付。他面前这段山路修在光秃秃的大石山上,哨兵从东边的瞭望塔上一眼就可以看见,全程无遮无拦。想从人家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绝无可能。
见男孩沉吟,千岁提醒他:“要用上障眼法么?可以逃过他的耳目,但我的力量太少,用一点就少一点,后头你若遇上危险,我未必都能帮上忙。”
他这趟进山可是冒着奇险,无论是木婆婆、山匪还是官兵,后头都可能危及他的性命。因此,他不能轻易动用千岁的力量。
易地而处,千岁都替他觉得累。眼前这场景就是骑虎难下,后面有官兵穷追不舍,走不了回头路,前方这一程山路又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