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男老师吃得心满意足这才往回走,田老师回家了,汉克斯和哎呀回到宿舍躺到床上就睡了。
快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汉克斯打着哈欠出了屋门,正遇到郝爽走出屋子,两人一照面同时一愣。
汉克斯想起上午的尴尬,立刻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好,郝老师。”
郝爽斜眼看着他,汉克斯发现她些不对劲,慢慢凑过去,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惊讶地说:“哎呀,郝老师,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郝爽见一个巨大的黑脑袋朝自己移过来,急忙向后躲了一下,硬生硬气地说:“发炎了!”
忽然觉得不应该对恩人这个态度,于是扯出个笑容对汉克斯说:“我去贾村长那看过了,他给我拿了个眼药水,滴两天药水就好了。”说完朝汉克斯龇了一下牙,转身往食堂走。
汉克斯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纳闷:郝老师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呢?看她的表情可实在是猜不出来,不过她的表现可真有些怪异,于是耸耸肩膀自言自语:“女人真奇怪!”
到了睡觉时间,二蛋走进卧室,见高暖坐在床边正静静地看着他。
二蛋皱皱眉,觉得高暖想说话,就不客气地抢先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你说的是真心话,没错。可是你脚着你说的那话败兴不?银家商店要开业,你说银家要赔钱。用我们那的话讲,你这种银就叫缺心眼儿!所有银都皮勒扑楞①地帮着干活、忙地脚打后脑勺,有地银都忙得把不过来麻②,你可倒好,不跟着忙活就算了,也不能三七嘎达话地整这么一出啊?咋那么遭银烦尼?商店给全村银提供便利啦,你看不到啊?你咋知道商店赔钱尼?怎么穷乡僻壤的银就没有消费资格呗?谁家不得生活啊?生活不就得消费吗?你怎么知道商店得赔钱尼?你说这话让大姨怎么想?她心情能好吗?你在银家住着,白吃白喝不说,人家还得周到地照顾你,你不感激不说还捅银家肺管子!真是的,要不是因为跟你住一屋,谁稀得说你?不懂好歹地玩应!”
一番说词把高暖说得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呆呆地看着二蛋。
二蛋也不理他,关门关灯然后上床睡觉。
高暖在黑暗中坐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脱了衣服睡下了。
早上,孩子们都坐好了等着吃早饭,熊猫妈妈正往外端饭,董得多揉着眼睛走进来。
熊猫妈妈见他眼睛红红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知道他昨晚熬夜入账没睡好。于是问他:“小董啊,你几点睡的?”
董得多使劲眨眨眼睛,萎靡不振地说:“后半夜。”
熊猫妈妈有些诧异,说他:“怎么能熬夜干活呢?多伤身体呀?今天你就别去了,在家睡觉吧。”
董得多边坐下边说:“睡觉倒不用,但是账还没入完呢,我上午在家接着入账吧。”
宝贝看着他,忽然叫了一声:“多多。”
董得多强睁着眼睛问她:“嘎哈?”
宝贝用小手指指自己的眼睛下边说:“像哥哥,黑。”
众人立刻看向凯路的两个大黑眼圈,发现还真像,然后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