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的时候,赵腾忍不住摇头叹息:“这槐谷子,送礼都送的这么吓人。真是……”
李水离开谪仙楼之后,立刻到了李信家中。
李信听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马上拍着胸脯说道:“槐兄,你放心。我这里绝对安全,任何奸臣贼子,都无法闯进来。”
李水摆了摆手,说道:“你这里还不够安全。我想去皇宫。住在丹房里面。”
李信哦了一声:“皇宫确实更加安全。不过……你既然要去皇宫,为什么来我这里?”
李水说道:“你这里距离谪仙楼很近,我想让你送我去皇宫。”
李信:“……”
李水进了皇宫之后,就住在丹房,再也没有出宫。连没有制作完成的岁首贺礼,也由乌交带到了宫中。
…………
数日后,冒顿等人已经到咸阳了,他们藏在一片密林之中,他们看着远处的咸阳城,神色有些复杂。
终于,到咸阳了啊。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次了。
这时候,远远的跑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匈奴人,另外一个,是一个满脸市侩的秦人。
那秦人见了冒顿之后,连忙行了一礼,说道:“小人已经反反复复,替大王打探了很多次了。”
说完之后,这秦人就停下来了。冒顿摸出来了一块金子,递给了秦人。
秦人眉开眼笑,继续说道:“谪仙,当真不知道去了哪里。”
“据商君别院的匠户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谪仙楼的伙计说,谪仙也没有去过。据小人推测,他可能在宫中。”
冒顿微微点了点头,有点苦恼的说:“在宫中?这可怎么拜见他?”
那秦人说道:“大王无须忧虑,谪仙家大业大,不会在宫中长住的,估计很快就要出来了。”
冒顿点了点头,又对那秦人说道:“数月之前,沙提烈曾经出使大秦,关于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秦人笑嘻嘻的说道:“他的事,咸阳城中谁人不知?”
这秦人帮冒顿打探消息,也有段日子了,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敌视沙提烈,因此将沙提烈在咸阳城办的蠢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说了出来。
周围的匈奴侍卫全都听得哈哈大笑。而冒顿的脸色却越来越严肃。
侍卫问道:“大王,怎么了?”
冒顿摆了摆手,让人把秦人带下去了。
然后他幽幽地说道:“往日,我似乎小看沙提烈了,想不到此人有如此心机。”
侍卫问道:“怎么说?”
冒顿说道:“任何一个正常人,岂能如此愚蠢?沙提烈,分明是在故意装作愚钝不堪的样子,好让秦人放松警惕。如此一来,秦人必定希望他登上单于大位。试想一下,一个蠢笨不堪的君主,对他们来说,真是最好不过了。”
侍卫们纷纷点头:“原来如此,我等之前也纳闷,这沙提烈,这么到了中原,变得如此愚蠢。”
冒顿说道:“日后我们进城,要装得更蠢,要比沙提烈还要愚蠢。都明白了吗?”
侍卫们紧张的点了点头。
他们不得不紧张,因为沙提烈已经够蠢了。比他还蠢……不好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