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乾不知道云惊蛰外出是为的什么,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明霜身上的谜团。
眼前的人若真是明霜,那就说明残魂暂时是“昏”过去了;方才口吐白沫的既然是残魂,那是什么导致的呢?
两魂一体,在洛乾眼里新鲜得很。
身体的主人是明霜,明霜却因打不过残魂而被控制;现在残魂发生那样的异状,一定是受伤了,也不排除真的饿坏了。
明霜被他盯的发毛,毕竟洛乾观察他的眼神像是在解剖一般,恨不得挖出脏腑的那种。“盯啥呢你?”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受了伤……哎!
那小子一脸诚恳地提出自己的问题:“你怎么醒过来的?云姑娘料定你不会醒来。”
“你别小看我行不?谁说我打不过那个残魂了?”
“云姑娘说的。”
洛乾的眼神当真是纯真清澈。
“咳咳!”明霜尴尬地老脸一红,“魂魄之间的斗争,本是机密,不便与凡人说的——我简短交待,倒也无妨。
咳!我……我本来躲起来了,没想到这残魂突然被一道金光打伤了。我就醒了。”
一道金光?
洛乾心底的猜测大致可以落实了。
残魂说他的身体会发光,可是普通人的身体怎么会发光呢?不是吃了什么奇物就是身上带着宝物。
起初他觉得捡到的绸包可能只是人家小姑娘的小玩意,现在想来,应当是绸包里的玉玦才是一件奇宝!
这宝物在他身上,在残魂眼里就照出他一身金光;当他掏出绸包时,残魂被金光刺到而负伤,这才给明霜机会回来。
甚至还有可能是由玉玦藏在他身上,才影响到他的童子尿变成“圣水”。这一切缠绕成结,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捡那个绸包。
不捡绸包,就不会有“圣水”,脏水盾也不会进阶;脏水盾不进阶,那个秃头早就被明霜抓住了,哪能落得重伤还被附体呢?
不被附体,他也不会中止学剑,云惊蛰也不会出门。
殊不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
此时洛乾虽然是想通了的,却并不打算告知明霜。看他满脸不乐意,洛乾也正好懒得同他多说什么。
与扫大街相比,待在洛府白吃白喝好像也挺潇洒。
对这一点,杨浦归是羡慕极了他的差事,一得空就过来蹭酒喝。他俩离家算起来也有几个月了,本事没学上什么,酒量是练上去了。
气温渐冷,连绵的秋雨如约而至。没几日残魂就恢复好重新占据明霜的身体,洛乾每天都按时给他送上一小碗饭。
终于在第十日的黄昏把云惊蛰等回来了。
她一身都给淋湿透了,翻进院子的时候还带着吧嗒吧嗒的水声。洛乾正在残魂面前吃饭,还剩几口,云惊蛰进屋就把他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