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问我的问题,可是关于芷芸的吗?”
温珞清一愣,见到丈夫已经想出了自己的问题,眼神有些慌张,就连呼吸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吐气如兰道:“嗯,刚刚我也和止云兄,不,是芷芸姑娘聊过了,你把她留在东门,是有别的用意么?”
这个问题,也让东筱祺犯了难,一时之间,他也不好作答,青年抬头闭眸思索片刻,组织好了要说的话,便开口解释:“芷芸和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若是把她留在夜听雨的话,的确是最安全的,但这也侧面束缚了她,清儿,你心里还是有介意的对吗?”
“我连静蓉现在怀孕,你要当爹都能接受,还会在意夫君你多出一个道侣么?我只是想知道,她说的和你是这个关系,又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委屈的温珞清,起身埋入了丈夫怀中,轻声啜泣,眼下他和鹤芷芸的关系是这般不清不楚,实在是太难忍受了。
“娘子,此事过于复杂,芷芸她曾经被人所伤透了心,她和我出自一个世界,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弥补,我知道这对你和静蓉来说太过残忍,但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可以有这个定力,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事情,而且这个关系,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能听懂我的意思吗,傻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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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观望这一幕陷入沉默的鹤芷芸,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这般做法,伤害到了温珞清和洛静蓉,但现在的她,也没有退路可走,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咬牙狠下心来,继续维持这种关系。
与其不明不白,还不如为求缘分而放手去爱,被伤过一次的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我怎能不明白夫君的定力是世界上最靠谱的,不然的话,我早就和芷芸吵起来了,从前你在皇城向静蓉表明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而现在就轮到我,夫君你说,你和芷芸是不是早就心意互通,瞒着我好上了?”
不肯忍心责怪丈夫的怀中人儿,轻轻一拳砸在他胸膛上,这一拳是泄愤,也是让自己释然。
“可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珞清,我刚刚就和你说过了,我们的关系任你怎么去想都是很清楚有界限,不会那么难堪,而且这一切筱祺是最明白的,只是一路之侣,除去这个身份,再无他想。”
鹤芷芸望向别处,心里满是苦涩,她这个时候,何尝不需要东筱祺的安慰,但她知道温珞清的性格比较敏感脆弱,只能做出让步。
再多的解释温珞清也听不进去,东筱祺深谙其道,便一句话都不说,低下头来,安慰着受伤的娇妻。
许久,温珞清微微抬起头来,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嗓音有些生涩,一只手捏着他的衣角,说话声细小如蚊:“以后芷芸住在我们这里,夫君别让我看到你往她房间里去,不然的话,搓衣板指定是少不了的。”
东筱祺叹了口气,一只手收回桌上的羊皮地图,道:“你貌美如花,我正值风华,芷芸和我只是修行道侣,又不是夫妻,我没事往她那里扰人清梦做甚,待在娘子怀里我还不愿意起来呢。”
这话让温珞清听了之后,先前的紧张情绪才有了些许缓解,心中醋意消了大半,女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往他胸膛上捏了一下,语气很是娇柔:“夫君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做了这种对不起自家媳妇的事情,惩罚是必要的。”
丈夫默默点头,也不敢做出反驳,夜里果然还是该跪就跪,但柔情似水的温珞清,却没有像洛静蓉那样非常疼爱自己的丈夫,心软地放过了他,直到后半夜温珞清哈欠声连连,困意上头,才让他回到自己身边同床共枕,烛火熄灭,两人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