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富里恩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手伸向腰间的一个小袋子,准备施展法术。
就在这时,几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将他紧紧抱住,牢牢压着他。德鲁伊奋力反抗,但劫持者的力量太过强大,仿佛无形的锁链将他束缚。
萨梯尔们将他拖向克萨维尔,首领的笑容愈发狞狞,那双可怕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夜精灵的嘲弄。
“当伟大的萨格拉斯把我带回这个世界时,他让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带你去见他——那个关闭第一个传送门,延缓他辉煌降临的人。”
马尔富里恩没有回应,仍在与抓住他的两名萨梯尔拼命挣扎。
克萨维尔凑近了,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但我的主人给予了我选择如何将你送到他那里接受应得惩罚的权利。我思考,是否仅仅把你交给伟大的萨格拉斯就足够了?”他冷笑着说,“‘不!’我对自己说,‘我的主人萨格拉斯希望马尔富里恩·怒风受尽折磨,因此我的神圣职责是确保这一点……’”
马尔富里恩心中感到恐惧,这个荒谬的生物转过身,朝提兰达看去。此刻,她的沉睡显得格外可疑。萨梯尔低下身,几乎要用嘴唇触碰到女祭司的嘴唇。
“离她远点!”德鲁伊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克萨维尔转过头,只转到能看到马尔富里恩的角度,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是的,’我想,‘他应该受苦……但怎么做呢?这个果断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准备牺牲自己……那其他人呢?那些对他重要的人怎么办?’”
在这一刻,马尔富里恩意识到,克萨维尔的每一个字句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心灵。他的斗争不仅关乎自己,更关乎他所珍视的一切。
萨梯尔用爪子轻轻抚摸着提兰达的头发,仿佛在享受她的无辜与脆弱。马尔富里恩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仇恨。他试图伸手去抓住克萨维尔,恨不得将这个曾经的顾问的喉咙掐断。他从未对其他生物感到如此强烈的憎恨,除了恶魔之外,此刻,克萨维尔正是他心中最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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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萨维尔的嘲弄让马尔富里恩的愤怒愈加高涨,他低声怒吼:“离她远点!”
“我很快发现,有两个人的命运深深牵动着马尔富里恩·怒风的心。”克萨维尔靠近提兰达,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一个如同兄弟——等等!他真的是他的兄弟,双胞胎!他们年轻时如此亲近,如今却因各自的追求而分离。但对马尔富里恩来说,伊利丹依然是那样的珍贵……即便伊利丹自己开始对她的青睐心生嫉妒……”
“你有我!不要再提他们!”马尔富里恩再度高喊,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愤怒。
“那么这算什么惩罚?”克萨维尔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冷峻。“你失去的痛苦会有多强烈?你不仅会失去一个,而是两个。”他大笑着,声音中满是嘲讽。“你的兄弟早已失去对你的意义,马尔富里恩·怒风,即使他自己还不知晓!说实话,找到这个可爱的家伙可不容易。我非常感激你把她带到我们这里……”
在紧抓着他的萨梯尔们与克萨维尔一起发笑时,马尔富里恩暗自咒骂自己,心中懊悔万分,因请求提兰达协助自己与卡拉斯而将她交给了这些怪物。
“不会!我发誓,绝不允许你这样做!”
“埃露娜……”克萨维尔以不屑的语气轻蔑地念出这个名字。“只有一个神明……他的名字是萨格拉斯!”
他发出一声响亮的指令,其他萨梯尔立刻将马尔富里恩按倒在地。克萨维尔再度靠近囚徒,随着每一步,他那沉重的蹄声在马尔富里恩的脑海中回荡,仿佛在提醒他即将到来的绝望。然后,一个声音穿透他意识中的迷雾,既熟悉又陌生:
“兄弟?”
“伊利丹?”德鲁伊脱口而出,未及思考便问。
“没错,”克萨维尔回答,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将这句话解读为囚徒绝望的试探。“一切都很顺利。他对她的爱与对你的爱同样深厚,马尔富里恩·怒风……但她选择了你,这让他无法承受……”
“伊利丹爱提兰达?”马尔富里恩心中一震,他知道兄弟关心这个女孩,但没想到竟如此深切。“可是……她爱我吗?”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伊利丹对这一启示的愤怒与羞耻瞬间如刀般刺入马尔富里恩的心中,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感受到来自双胞胎的强烈情绪。
克萨维尔却错误地解读了这一切。
“这可真是个惊喜,不是吗?知道你赢得了她的爱是多么美妙,而意识到她将因此而遭受的痛苦更是令人心碎。嗯,当然,除了你自己。”
“伊利丹!”马尔富里恩在心中呼唤着他的兄弟,“伊利丹!提兰达有危险!”
然而,他并未感受到来自魔法师的担忧,反而只感受到一阵蔑视,仿佛伊利丹心中早已埋藏了对他的怨恨。此刻,马尔富里恩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那么,她不如向你求助,我那强大的兄弟,自然之主吗?她希望从一个小丑和失败者那里得到什么帮助呢?注定要因眼中的颜色而追逐虚幻的梦想和虚假的希望?”
“伊利丹!他们会折磨她!她会死得很惨!”马尔富里恩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绝望。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仿佛伊利丹真的退去了。尽管心灵的联系仍在,但却显得无比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让人感到无助。
“伊利丹!”他几乎是呐喊着,心中渴望着兄弟的回应。
正当马尔富里恩沉浸在这痛苦的心灵对话中时,克萨维尔的目光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双不自然的眼睛犹如利刃,似乎要将他洞穿,揣测着德鲁伊心中所想的每一个念头。
“这就是判决我受比死亡更可怕惩罚之人?”萨梯尔低声咝咝道,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如果你是我的死敌,那我甚至值得遭受比伟大的萨格拉斯所施加的更糟的命运……”
他一声响亮的指令发出,瞬间,马尔富里恩身旁又出现了六只可怕的生物。克萨维尔指向躺倒在地的提兰达,同时目光投向正在进行的战斗。
“他们很快就会到达。我们必须在那些……不屈者出现之前离开。”
克萨维尔转过身,朝提兰达走去,而三名明显也曾是高等精灵的萨梯尔举起手,开始施法。马尔富里恩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些生物唯有通过一个办法才能得救——开启一道传送门。通过这样的通道,他们无疑能够前往辛阿兹莎拉。
而如果马尔富里恩和提兰达也被困在那里,他们的希望将彻底破灭。
“伊利丹!”他再次呼喊,心中充满绝望。
尽管德鲁伊竭尽全力传达这种绝望,他依然感受不到来自双胞胎的回应,仿佛一切都被无形的隔膜隔断。他孤身一人,面临即将到来的黑暗。
激烈的战斗声愈发逼近,在三名施法的萨梯尔之间,黑暗开始聚集,形成一个扭曲而不祥的气息。
克萨维尔向提兰达伸出了手,他的微笑比以往更加狡诈和阴险。“她将享受伟大的陪伴,”萨梯尔嘲弄地说道,“直到她死去……”
传送门宽大而开阔,足以容纳这些恶魔生物和他们的囚徒。克萨维尔轻松地将女祭司抬起,仿佛她毫无重量,似乎在享受即将到来的胜利。
就在这时,一支羽毛箭矢突然射入了萨梯尔的肩膀,打破了这一刻的紧张气氛。克萨维尔顿时面露惊愕,愤怒地回头,寻找攻击的来源,空气中弥漫着即将爆发的冲突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