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举起来。”
王天林一愣,老实地配合着举起了手。
张义用手枪抵住他,另一只手伸过去摸出他腰间的配枪揣入自己怀中,然后一把将他扯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说:
“和我走一趟吧。”
“你是什么人?”
“闭嘴。”
张义低声呵斥着,揽着王天林的肩膀,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从容不迫地出了酒店。
到了酒店外面的偏僻处,张义将他松开,笑道:
“王区长,好久不见!”
“你是.张义张副处长?”
这回张义的声音不再掩饰,王天林愣了愣就反应过来。
他惊惧地看了看周围,狐疑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义笑而不语。
王天林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说:
“你身为行动处副处长,不可能背着团体私自来到上海,说吧,姓戴的让你来干什么?”
“天林区长冷静,你既然知道团体,说明你还认自己是军统的人。”
张义望着他说,“坊间传言你曾出入76号,舆论哗然。
戴老板同样觉得此举太出乎常情,此番我前来就是了解事情的经过。
老板说了,即便有什么误会,只要你愿意回军统,他保证你的安全。”
王天林听到戴春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愤道:
“我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被姓赵的逼的,戴雨农不调走他,反而袒护他,如此不公,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板当时在气头上,才说了些气话,但绝非他本意,不过是想让你冷静一段时间罢了,天林兄何必意气用事。”
张义劝说着,掏出戴春风的书信。
“戴老板想说的话都在信里,天林兄阅览完毕再说。”
“哼。”王天林冷哼一声,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书信。
“.余遇君素厚,因念多年患难相从,凡事皆曲予优容。人或为之不平,余则未尝改易颜色,有负于君.”
王天林看着书信,神色复杂,回首往昔,他和戴春风的关系是何等亲密,还差点成了儿女亲家。
但此一时彼一时,戴春风话说的再好,可自己毕竟出入过76号,他真的一点都不猜忌?自己真的还能官复原职?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说:“口说无凭,他戴雨农真的念及旧情,还拿我王天林当兄弟,那就拿出点诚意看看,我的要求很简单,让姓赵的滚蛋,我还当上海区区长。”
张义心下无语。
心说老王啊老王,人贵有自知之明,到了如今地步,去山城坐几年冷板凳,不遭受牢狱之灾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老人家还想着官复原职,做梦呢?
他深深看了一眼王天林,说:
“好,你的意思我会如实向戴老板转达,珍重!”
“好,我等着。”
王天林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现在可以将我枪还给我了吧?”
张义面无表情地将手枪拿出来,用衣袖擦去上面的指纹递了过去。
王天林为张义的谨慎微感意外,不过没说什么。
等了一会,汇合了自己的两名保镖,登上一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先生,怎么样?”猴子问。
张义望着远去的汽车面色微微凝重。
王天林的要求戴老板肯定不会答应,这不是公然打老板的脸吗?
如果人人有模学样,将军令家法置于何地?
“马上回去,给老板发报,做好王天林出走的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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