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远和张义呢?兄弟们伤亡大吗?”
副官道:“死了六个兄弟,重伤5人,轻伤9人,都是被冲锋枪和流弹打中。何科长去宪兵司令部开会了,正在往回赶。张义张副科长中了一枪,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刚刚汇报,请见处座。”
“哼,郑呼和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他们以为那点小伎俩可以瞒过我的眼睛?”戴春风冷笑一声,随即问毛齐五:“新安街是不是有他们一个暗点?”
“是,对外是家公司,实际是武汉站的秘密办事处。”
“那还等什么?”戴春风瞪着眼睛道:“告诉张义,他不用来见我了,立刻集合行动科的人,全部带上家伙,将新安街给我围了,放跑了一只耗子,我拿他是问!”
“是。”毛齐五躬身应答,犹豫了一会,说道:“处座,这是不是有点”
“大动干戈?娘希匹,我拿徐增恩没办法,还不能抓他几个手下出出气?再说了,中统勾结日本间谍证据确凿,即便官司打到老头子那里我也有话说,行了,执行吧!”
“是。”
特务处。
挂断电话,张义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的上校军装,和刚才激战时判若两人。
他扣上领口最后一颗扣子,拿起电话:“让行动科所有在家的特工全部集合。”
不多时,等张义下楼,行动科的四辆卡车和几辆轿车已经一字排开停在院子里。
上百名行动人员在组长、副组长的带领下手持勃朗宁、MP18德系冲锋枪、中正式步枪杀气腾腾,整装齐发。
“出发!”
下午时分,骄阳渐去,新安街两旁的老房子错落有致,青瓦白墙散发着古朴的韵味,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幌子随风飘动。
绸缎店里,伙计正忙着招揽顾客,杂货店中老板站在柜台后,笑容满面的和顾客讨价还价。
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把,卖力吆喝着。
街头的茶馆里,坐满了品茶聊天的客人,伙计穿梭其中,熟练地为客人添茶倒水,人们或高谈阔论,或轻声细语,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一切看起来安静祥和。
就在这时,一辆架设着喇叭的军车毫无防备地冲了过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居民请注意,现在是军方紧急行动,为了你的安全,请原地不动,否则后果自负!”
一听这话,就知道要抓人了,人们刚惊叫着想四散开,毕竟身在乱世,能第一时间逃命是多数老百姓的基本生存素质,但他们刚刚一动,就见大批身着军服的军人握着冲锋枪冲了过来,彻底将街道的路口堵死,面对荷枪实弾,所有人只好抱头蹲下。
这时,随着几声“轰隆”的起爆声,新安街周围的所有通讯电力都被切断。
一瞬间,四周霎那间安静下来。
大批的便衣直接冲上茶馆旁边的新安商贸公司。
张义穿着军装,戴着白手套,从最中间的汽车上下来,径直上了二楼。
新安商贸公司二楼,原本有几个穿着西装、中山装的男子在二楼观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眼见便衣冲进办公室,是针对自己来的,立刻拿枪冲出来对峙。
然而他们刚有动作,便衣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按住了他们。
张义在众人簇拥下盛气凌人地进入办公室,径直走向挂着“经理”门牌的办公室走去。
所经过之处,不用他动一根手指,便会有便衣踹门进去控住每一个房间中的职员。
“砰”猴子和钱小三一脚踹开经理室的大门,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慌乱的提裤子,旁边一个长相标致的姑娘同样在系衬衫上的纽扣,一脸惊恐。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胖子呆了呆,立刻张牙舞爪地训斥起来。
不用张义吩咐,猴子和钱小三走上去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将他按住,卸了他身上的配枪,冰冷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头。
“说说吧,这是什么地方?”
张义看都不看他,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