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守门士兵一听来者身份、惊了刹那,其中一个便掐诀施法,与腰间长剑一起化作一道橘色流光,哗的一声直飞进了岛中。
只稍片刻,那士兵便呈流光形飞了回来。
“掌门回话,请岛主进来谈。”
士兵持剑抱拳道。
“不。”
泠月斩钉截铁道,“叫他出来,我只在这和他谈,不论他说什么,我都绝不进去。如果他不来,我这就闯进幕皎城,把你们给我月潮岛分舵的封锁阵给破了。”
“这…”
两名士兵闻罢,转头对视,一时不知所措,现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泠月则一脸冷漠的直勾勾盯着两个小兵、站定不动,情势很快陷入了僵持之中。
过片刻,这僵持才终于由一方的服软所打破。
“那…好吧,我…再去禀报一下掌门。”
其中一名士兵说道,然后再次施展法术,向岛内飞去。
没过多久,便有两道人影从岛内飞出,落在了石牌坊前。
除了其中一个是刚才的士兵外,另一个则是穿了一身明黄底色绣金边的道袍,戴冠扎簪、怀抱拂尘,须发花白、长髯垂落,仙风道骨、老态龙钟,身上散发出的法力气息也比士兵们要浑厚得多…
小主,
正是六日前才见过面的寻梦天掌门,龙庆。
“泠月岛主,别来无恙啊。”
龙庆笑着说道,“上回…您不是很不配合,还威胁着要和玄阙宗联手对付我们么?怎么现在一个人找上门了?”
“龙庆,少废话。”
泠月盘起手来、开门见山道,“立即解除我分舵的封锁,否则我与你在此,就地开战。”
此言一出,顿时将两个士兵是吓了一跳,持剑警戒起来。
“哦哟哟,可不敢可不敢。”
龙庆顿时连连摆手、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同时也招呼两个士兵放下戒备,“…泠月岛主,您仗着有玄阙宗撑腰来找我麻烦,这怎么也得讲点道理吧?即使是玄阙宗,那也不是野蛮人呀。你说要解除,可你总得拿出你们无辜的证据来吧?全城的士兵那晚都看到玄阙宗的人带着你们二十几个人出了城,然后就天色大变,再接着我们三个仙师就死了,你们的人又回来了…”
“我在岛上时就和你说过了。”
泠月仍是毫不让分、继续冷漠说道,“人死在你寻梦天,你应该先把你寻梦天封起来,从你内部开始查起,这才叫讲道理。是你先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应该你先拿出证据来才对。不然,只凭你一张手令,什么也没有就封锁我的地盘,你这就叫讲道理了?”
“怎么没有?”
龙庆顿时是脸色大变,先是一脸疑虑、随后是急切起来,“三处洞府,我第一时间就已派人封锁起来,保护好现场至今不受破坏。全城就只有他们那几个玄阙宗弟子,那个叫萧衡的也在其中,一起住在你月潮岛分舵里,不封你们封哪里?你和他们都不肯配合调查,到现在也什么都问不出。要我带你去现场吧,你又不肯进我寻梦天来,你指望我能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呵!看什么现场,有什么可看的?”
泠月也疑惑不解、嗤笑说道,“谁杀了人把自己大名写出来?这种明显到堪称愚蠢的,我估计连他们同行的小虎妖都能看出来的栽赃嫁祸之计,你们这群几百岁的仙人看不出吗?伪造的现场,有什么去看的必要?明显是藏在你寻梦天的内鬼杀的人,你会看不出吗?我要是进去,岂不是要中你龙庆的埋伏圈套,我还出得来吗?”
“…够了,够了!”
龙庆鹤眉怒蹙、摆了摆两手,又吓到了两个小兵一回,“这日子本来好端端的过着,玄阙宗的来,青鸾族的来,圣佑宫的来,你月潮岛也来,人人都说我寻梦天中有什么内鬼,什么信徒,什么五百年前的接应者…一个个都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这是想干什么!我这么大一个门派,还要不要开了?!”
然而,即使是发脾气,泠月岛主也没有惯着他。
唰——
下一刻,她竟直接拔出了自己晶莹剔透的湛蓝色长剑,指向了不远处的龙庆,神情冷厉而坚决。
两个士兵见状,也是再度持剑戒备,甚至已经施法运功。
“那没办法,我也早就说过了。”
泠月平静道,“你若是坚持认为没有内鬼,就该坦率些打开门,接受各方的调查,事后若是有错,自会还你清白。你寻梦天承担幕皎城治安,事若出在你寻梦天本身,也本就该如此处置。若是你一味如今日般袒护、抗拒,那也正如我六日前所说,非得逼得各方联手把阵仗越闹越大的话,你这掌门之位和你的门派,也就确实不需要存在了。”
“泠月!”
龙庆怒喝一声,抬手之间,手中的拂尘也是金光一闪、幻化作了一杆锋利的金柄长剑,指向了泠月去,“敢当着我面,在寻梦天门前拔剑指着我,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寻梦天,不是你月潮岛!”
“我看是你该想清楚才对。”
泠月依然态度坚决,“这城中近百所仙门,只是你邻居而已,可不是你的臣属,只要你我冲突一爆发,人家如何站队,选玄阙宗还是选你寻梦天,你应该有数。即便只是你我二人单挑,我现在往城中的萧衡星君处传个音,请他给我改一下天象,你觉得…你还有多少胜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