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话才刚说完就被推翻了的壶禺则见状低头,浑身上下的感觉是确实已经有变,这回是再嘴硬也反驳不了了。于是思索片刻,便见其又警惕起来,看向了二人去:“你们想做什么?有关九魔珠的一切我都已经招了,我可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确实’有话没说完吗?”
大樟盘手抱胸微笑道,“你放心,只是动嘴皮子的话,那你确实没什么用处了,真真假假也无人可知。但现在…我们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先帮你除去柏川王的咒印,你一旦做成了,就算你立功、放你出狱,把玄阙宗的枷镣也给你除去,我说到做到。”
“…什么事?”
壶禺神情凝重道,“非得我来,多半又是与魔珠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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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大樟点头道,“简单地说就是,光魔煞已在幕皎城出现,袭击了我玄阙宗弟子。接下来他幕后的操控者可能将对月潮岛动手,而我们要保护月潮岛,顺便捉住他,找出幕后持有光魔珠的人。这就需要你出面,引他去月潮岛,中我们的埋伏。更多的细节,你可以路上找其他的弟子慢慢问。”
“怎么引?”
壶禺追问起来,“说我越狱了吗?谁会信?玄阙宗的天牢谁能越?谁听了不会觉得是个陷阱?”
“是很像个陷阱,但我们要的就是明牌,阳谋,打出这张陷阱。”
罗沉解释道,“只说你越狱,那当然是陷阱。但如果是你带上了八魔珠,再去圣佑宫接到了四煞,这可就是直钩大饵了。到时,对方即使不想拉拢你,也一定想从你这里得知魔珠的更多秘密,或哪怕只是想抢到手上、集齐九魔珠,不论哪一个,他都一定想设法去找你,愿者上钩。”
“把八魔珠还给我?你们还真是心大。”
壶禺听了是两眼微眯,“万一是我杀了他,或者反过来联合他,集齐了九魔珠呢?”
“呵呵…四百年前,你不是一样集齐了九魔珠在手吗?”
大樟听了是抬手抚颔、笑了起来,“当年能把你捉了,凭什么今天不能?尤其还是在你身上还有玄阙宗枷镣的情况下?”
“是啊,前辈。我说了,活着是无限的未知吧?”
罗沉也附和道,“你坐牢四百年,何曾想到会有今日之变?往后你若再兴风作浪,自然我们会再新账新算,再度惩治你。但这回可是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希望你懂得珍惜。换做是我,若能除去空古咒印,我可就答应了。”
“对。”
大樟继续道,“如果你选择拒绝,我可就要去找柏川王,请他再分一部分元神出来,再把咒印下回你身上了。”
“啧…”
壶禺听罢,顿时是眉头深锁。
“今天已经是四月二十五,对方最迟五月初一晚上就会动手。”
大樟说道,“由于从这里先去圣佑宫、再去月潮岛,以及等你越狱的消息传开,都需要时间。所以…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现在,就在我们两个面前做决定。”
“容我先问一个问题。”
壶禺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事成之后,我的九魔珠归谁?”
“由你自己选。”
大樟继续笑道,“若是归我们玄阙宗保管,则可以除你枷锁、还你自由。若是归你,则要保留你身上的枷锁,让我们时刻能感知、察觉和追踪到你的位置与状态。若是归了他人,那么你就得死。”
“…唉。”
壶禺很快是万般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行,那我去吧。”
“好。”
大樟与罗沉闻罢,对视了一眼,遂皆看向壶禺、笑了出来。
……
扶桑天木岛、月潮岛、圣佑宫与玄阙仙岛在分别接到怀玉发出的青鸾飞谕后,都没有回信,并做了各自的决定。
正如他们所料的是,在新月来临、月潮岛法力最弱的五月朔日之前,各地都仍是风平浪静。
至于威泰、虚良、恩妙三位仙师的死,就更像是只是写在手令上让士兵们封锁分舵的一句借口而已,之后的时日里,既没有事件调查的任何进展,也没有对分舵中三十余人进行任何审判,甚至连他们的葬礼都没有举办…
过去了数日,寻梦天对月潮岛分舵的全方位封锁依然没有解除,龙庆掌门或其他寻梦天高层也并未现身来此交涉。
在对暗流涌动的担忧与焦虑之中,分舵中的众人能做的只有每日起床、用饭、睡觉,汲取天地灵力以修炼,听萧衡讲故事等等…
幕皎城中安安静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